谢敏似乎不习惯这样煽情的场面,在眼泪落下的一瞬间钻回了车里,只留下手臂在车门上敲了敲。
走啦!
你注意安全。
谢溪又向前走了两步,那吉普车已经一脚油门蹿了出去,她只能喊了一句。
从车窗内伸出细白的手摇了摇,便带着其他两台装着衣服的吉普车拐进了岔道口。
谢溪又看着那车消失的方向,心里无比清楚,以后想再见谢敏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这些年荒唐行事,谢敏在那个为权钱疯狂的家庭里想必也不好过,她这一走,便是告诉二叔彻底绝了争家产的念头。
谢敏呢?
盛灼将车在路边停下,却不见了那个娇小的身影。
先回去了。
谢溪又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便叹了口气道:成年人好难啊。
盛灼意识到谢敏的不辞而别没那么简单,听谢溪又这样一感叹,便揉揉她的手,她不太会安慰人。
等再过几年,我们就去旅行吧,把这地球走个遍,去到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
谢溪又坐在副驾驶上,偏过头看着盛灼。
好。
盛灼含笑应下。
到时候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淋雨就淋雨,想晚点睡就可以晚点睡。
对。谢溪又接着说:想看电视就看,想在草坪打滚就打,想踩水坑就踩!
盛灼被她逗笑,笑过之后轻轻吐出一口气,软声地赞同她,没问题。
谢溪又也被自己的幼稚给羞得脸颊一热,很快又想到这车里又没有什么外人,便肆无忌惮地往椅背上一靠,坚定地重复:
做一切想做的事情!
做一切童年没有做过的事情。
你还记得小时候那种透明弹珠么?就是很像玻璃球的那个。
盛灼也显出些兴致勃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