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没听见。
“你这个样子,逻辑怎么自洽。”
周广陵不是个正常人,王照安也不指望他能说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但是现状就是让人痛苦。每次接完客,她的身体都很累,周广陵却还要把她抓来再做一通。
面对嫖客们,她知道他们只是想要爽到就够了,就算色心再大,在花丛里流连再久,终究还是普通人,有普通人的心理和快乐阈值,只要她让他们觉得舒服,他们不会想把她虐待致死。
周广陵不同,他本身是个无道德无底线的人,更何况中间隔着一个肖媛。他的每次侵犯,除了加重她的疼痛意外,还让她无时无刻不想到肖媛。她体会着肖媛不敢求助的无力感,体会着被男人压在身下蹂躏的被动。
甚至在周广陵身下的时候,她看着他的脸,脑海里想到的却是王宽正和肖媛的样子,她控制不了自己,越是抑制,想象就越是疯狂。当初王宽正对待肖媛,会不会就是这个样子。她想象着他用的什么体位,脸上是什么表情,生理兴奋时又在肖媛耳边说了什么不尊重的话语。
她越来越害怕了。
身体上的伤可以治好,疼痛也总会过去。她不是疤痕体质,小时候摔摔打打受过不少的伤,不论是多深的伤口,到现在都看不见了。可是心里呢,不要说是捅一刀了,只需用刀尖轻轻在上面划一个小口,它就会自己一层一层地自己剥离开来,虽然也会长好,但薄薄一层,下次要划破就更加容易。况且心是不断跳动的,长好了就崩开,再长好再崩开,永远不知道有没有愈合的那一天。
她想要减轻自己的痛苦,肉体和精神的虐待,得努力消解一个,她才能坚持下去。无论消解哪个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