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煜抚上萧灼华肩头,轻而易举将他扑倒,解开他粽子似的层层衣物,指尖从光滑的脖颈流转而下,摸过隆起的腹部,沾取罐中药膏,撩拨那个细窄的销魂之地。
“嗯……少爷……啊……”怀孕后本就敏感,萧灼华经这么一抚弄更是娇吟连连,面颊泛出细腻如云水的薄红,眼下涌出氤氲的水雾,某处嫩红早已淌出汹涌的春涧水。
北域高高在上的狼,只被他一人驯服。
顿时水声四起,暧语不绝,各位且听那:
千丝万缕细柳荫,琉璃春水破裁冰,鸳鸯双双入深藕,云雨风起,只见波光粼粼皱。
万紫千红芳菲尽,梨花惊颤弄风轻,黑云散鬓湿绛口,长夜初霁,却听娇语声声漏。
虽是不痛,奈何身上人天赋异禀,终究是磨人难熬的。欢愉之外,吞吐得仍是辛苦。到了后半夜,萧灼华已经累得睁不开眼,颤抖的指尖抚上顾煜的腹肌,哭着连连轻语:“煜儿还没好啊……哥腰疼……”
年轻火力壮的顾煜正在兴头上,给萧灼华腰下垫个软枕,双手紧紧锢住身下人不安扭动想要逃离的腰身,语气玩味道:“煜儿还想再来一次,哥一定不会拒绝我吧。”
随后又是一阵更猛烈的折腾。
萧灼华欲哭无泪,被顶得娇声惊叫,来不及喟叹今夜何其长,便又被顾煜卷入无边缠绵情海,不知东方之既白。
萧灼华作为北方二十六部的尊贵王孙,从小却在中原受尽了苦头,这让律青深感亏欠。临别时律青除了给萧灼华置办无数金玉琳琅外,将一处草场割给大夏,绿茵沃野千里,尽数算作陪嫁。自此大夏与北疆不计前嫌互市往来,屯戍垦荒,相安无恙。
后来,顾煜和萧灼华再也没有踏上过这片辽阔的土地,但草原上早已镌刻了他们携手相伴的足迹。那年斜阳金华黑鸦过,秋草枯藤漫天红,裕狄王与他的中原王妃骑马飞策,踏遍了塞北的山高水阔。他们的故事被北狄部落世代歌颂,如同陈年的老酒,渡过历载千年的长河,酿成一段绚烂似火的传说。
夏军大捷归来,顿时举国欢庆。圣上拍案大喜,以策勋财宝褒奖将士,此次赏赐尤为丰厚。
萧灼华身负前朝死罪,按照夏律就算功绩滔天也无法赦免,更别提封侯晋爵。君翎想破例为他去圣上面前求些功名,但萧灼华知道这会让顾煜为难,私下谢绝了君后一番好意,说萧某只愿不念过往荣辱,以庶民之身伴于君侧,此生足矣。
中原的夜色微凉,明月初上,夜市繁华,顾煜和萧灼华立于城楼上,共同携手看这盛世。
为了庆祝此次大捷,大夏难得解了一向严禁烟火的令。重重烟花炸裂在夜幕,驱赶了初冬的压抑灰暗,一瞬的绚丽过后,凄凄散落在凉薄的空气中,无影无踪。
萧灼华指着烟花盛开的方向,笑着对顾煜说:“好看的。”
顾煜呆呆地看着他的笑颜,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