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枝其实光看盒子已经差不多猜到是什么,她唇角不自觉地弯起笑容,放下水杯,接过秦盛递过来的东西。
虽然已经猜到是首饰之类的东西,但当她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项链时,还是惊喜到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条项链她前阵子才在杂志上看到过,是法国珠宝陈列馆的镇馆之宝,价值连城不说,根本不对外售卖,平时也只是偶尔用来展出。
她惊讶地抬头看向秦盛,问道:“你哪里来的?”
秦盛看她的眼里浮上丝笑,逗她,“捡的。”
宋南枝闻言也被逗笑,她把项链戴到脖子上,问秦盛,“好看吗?”
秦盛认真看了看,评价道:“不错。”
宋南枝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问道:“这是生日礼物吗?”
秦盛嗯一声,盯着宋南枝看了眼,说:“不然呢?”
宋南枝开心道:“谢谢。”
秦盛倒也没想到宋南枝会这么开心,看着她的眼里掠过笑意,逗她,“这么喜欢啊?”
宋南枝低头看看项链,听见秦盛问她,抬头看向他,笑着道:“当然,这东西有钱也买不到,秦总真大方。”
秦盛被她逗得不自觉地笑了下,逗她,“这么喜欢,是不是得报答我一下?”
宋南枝看着秦盛,笑问:“可以,你想让我怎么报答你?”
秦盛低下头,说:“给我捏捏脖子,飞了十几个小时快累死我。”
宋南枝欣然同意,跪到沙发上,双手轻轻捏秦盛的后颈,问道:“怎么样?这个力度可以吗?”
最近出差太累,秦盛脖子是不太舒服,他闭着眼睛,轻嗯一声,说:“可以。”
宋南枝给秦盛捏了会儿,又给他捏了捏肩,说:“你后颈这块儿好僵硬,最近是不是工作强度太大了?”
秦盛轻嗯一声,说:“太忙,没时间锻炼。”
宋南枝道:“你要不要趴下来,我帮你多捏一会儿。”
她说着就从沙发上下来,拿个靠枕放到沙发这头,让秦盛趴下来。
秦盛也确实有点累,索性趴下去,宋南枝端个矮凳放到旁边,抚着裙子坐下来,伸手帮秦盛捏他僵硬的后颈。
秦盛舒服地闭上眼睛,说:“捏一会儿就行。”
宋南枝嗯一声,说:“明天要不要去医院做个理疗?我认识一个医生,理疗做得很好,要不要我帮你约时间?”
秦盛闭着眼道:“不用,休息两天就好了。”
不知是太累,还是宋南枝按得太舒服,秦盛不知不觉就有点困了。
他伸手握住宋南枝的手,轻声道:“好了,别按了,去睡吧。”
他说完这话就睡着了,但是握着宋南枝的手却没有放开。
宋南枝由着秦盛握着她的手,也没有挣开。她坐在旁边看他,看着秦盛熟睡中英俊的脸,她一颗心仿佛被一股力量带着往下沉,有些控制不住地动心。
她坐在旁边看了秦盛好久,夜里静悄悄的,她不自觉地低下头,在秦盛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她怕被秦盛发现,亲完飞快地坐直身体,心跳快到像要从喉咙口跳出来,脸颊也渐渐发烫,一路红到了耳根。
秦盛在沙发上短暂地睡了会儿,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他睁开眼睛,看到宋南枝也趴在旁边睡着了,盯着她看了会儿,伸手轻轻碰了下她的脸颊。
宋南枝睡得不沉,感觉到有什么触碰她的脸颊,就顿时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正好对上秦盛有些深的目光,两人隔得有些近,她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点,下意识地坐直身体,说:“你醒了。”
秦盛嗯了声,从沙发上坐起身,看向宋南枝,又问了句,“不过你怎么也在这里睡着了?”
宋南枝总不能告诉秦盛,因为他睡着的时候,她看他看得有点入神,不知不觉地就趴着睡着了。
她一点不动声色,回答说:“不是你让我给你捏捏脖子吗,估计捏着捏着就睡着了吧。”
她说着还伸手揉揉胳膊,看向秦盛道:“捏得我胳膊都酸了。”
秦盛看她的眼里似有若无地闪过丝笑意,说:“是吗?那我给你揉揉?”
宋南枝被秦盛的眼神撩得心里小鹿乱撞,她收回手臂,说:“算了,不劳秦总您大驾。”
这天晚上,宋南枝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秦盛的身影,导致她一直失眠到天亮。
当窗外天光亮起,她听见楼下院子里汽车发动的声音,心中微微一动,下意识从床上起身,下床走到阳台上。
虽然已经是春天,但二月底的北城仍然还有些冷,宋南枝穿着单薄睡裙站在阳台上,秦盛坐在车里,正准备让司机开车,抬头看到宋南枝站在阳台上,两人目光对上,宋南枝头一次没有躲避,大方地看着秦盛。
过一会儿,她搁在屋里的手机响了,她看见秦盛在打电话,猜到是秦盛打来的,于是回到屋里去接电话。
电话接通,秦盛低磁好听的声音传来,“这么冷的天,站阳台上干什么?”
明明是隔着手机,可宋南枝觉得秦盛仿佛是贴在她耳边讲话,低磁的嗓音撩得她耳根发烫,她听见自己心里小鹿乱撞的声音,回答说:“我听见你好像要出门了,出来看一眼。”
秦盛嗯一声,说:“今天有个早会,得早点去公司。”
又问:“怎么?有话要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