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2)

“什么横财,她难道为了钱,用自己的性命来诬陷我?”言子绪觉得荒唐。

“那不然呢?”沈烛音不耐烦,再这么聊下去,什么时候才能休息,“她若不是故意的,自然要将坏事遮掩,闹到你爹面前有什么好处?天底下为钱卖命的多了去了,你含着金汤匙出生自然不知道。现在的重点是搞清楚谁给了她家这笔钱,你不要犯蠢!”

言子绪唯唯诺诺,“你那么凶干嘛?”

沈烛音扬起拳头,“你再问些没用的试试?”

“……”言子绪敢怒不敢言。

“明天该我出场去混淆视线,你们今天还有别的要强调吗?”沈烛音站了起来。

三个男人沉默不语。

“很好,没有,那就散了去睡觉吧,我困死了!”

“你哪里像困的样子?”言子绪忍不住嘀咕。

沈烛音从他身后绕过,狠狠掐了他后颈一把,以作警告。紧接着她快步走出房门,像是迫不及待要睡觉了。

言子绪望向看起来真正困了的人,谢濯臣缓慢起身,神色疲惫。

“那个……”

谢濯臣的脚步顿住,他听到身后言子绪磕磕巴巴地问:“你你为什么在调查前就知道我是清白的。是因为……因为沈烛音相信我,所以你也相信我吗?”

他只是觉得他没那个胆子罢了,谢濯臣心里道。

说话太累了,他懒得回答,一声不吭继续往外走,根本不在乎身后的人怎么想。

“这也太难相处了。”言子绪小声嘟囔。

子夜时分,扬月城的雪越下越大。

沈照兴奋得睡不着,一个人在外面堆着雪人,小雪人们排排站。

他以为自己偷偷在外面玩,另外三人不知道,但其实都知道。

言子绪半夜徘徊在母亲院外,远远看着里面未熄灭的灯,心里头有一万个想法。

沈烛音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半点睡意。

想起从前也是这般,她总要担心阿兄会不会在某个雪夜里突发高烧。

终于耐不住了,她起身叹了口气,披上斗篷脚步匆忙地往外走。

房门咯吱一声,门外的人转过身来。

时间仿若静止。

他青衣白氅,身后大雪纷飞。

“又做噩梦了?”谢濯臣的声音很轻。

沈烛音微怔。

没得到回应,谢濯臣伸手去勾她的长发,拨到她耳后,又往下,替她系好披风。

“我……”沈烛音退后半步,“你怎么这么晚在这,总不会是怕我做噩梦吧。”

谢濯臣随意地往后瞥了一眼欢脱的沈照,“闲着,出来看他玩。”

沈烛音轻哼一声,“那可真是巧了,居然正好在我门前呢。”

“是。”谢濯臣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巧。”

夜晚有风,将雪花往屋里送。

沈烛音关上半扇门,“还闲呢,自己什么身体不知道吗?生病了指望谁来照顾你。”

谢濯臣愣了愣,蓦然笑了,“真是翅膀硬了,都敢教训起我来了。”

沈烛音默默往里挪了两步,将自己遮掩在黑暗里,“我没有。”

“好。”谢濯臣眉目温柔,“没有。”

沈烛音忽然觉得他陌生,心中升起怪异的感觉,冷风一吹又让她清醒。

“那你这么晚出来又是要去哪?”谢濯臣挡在门口,避免冷风穿过打开的半扇门吹到她的身上。

沈烛音抬头看他,“我……”她一时语塞,忽地踮脚又抬手,手背探上他的额头。

是凉的。

但她的手是温热的,令谢濯臣原地怔住,动弹不得。

沈烛音眉头紧锁,将他拉进屋里,把门彻底关上。

她又气又恼,身上都凉成这样了,他居然还在外面待着,真以为阎王不会收他吗?

“你忘了自己会生病吗?”

生气了,谢濯臣心想,她生气了。

是因为……担心他吗?

“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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