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言啧了声:“当年刘骏杰——”
他刚起了个话头,秦屿池就出声打断他,捏了把她的腰窝,轻哼一声:“你居然还记得他。”
最敏感的地方突然被他触碰,慕昭条件反射般的身体一抖,脸蛋瞬间涨的通红,又羞又恼地瞪着他。
秦屿池见好就收,在她头顶亲了下,“看在今天是曾老师六十六大寿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
慕昭又羞又恼,用眼神示意他:闭嘴啊!
比她更无语的是被彻底忽视还要被喂狗粮的曾言,先是不满地瞪了秦屿池,又不满地看向慕昭,“你这怎么管的?没教他别人说话时不能随便打断。”
这语气颇有几分“夫不教妻之过”的连作意思。
慕昭脸更红了,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正经点。
秦屿池捏着她的手指,然后看向曾言,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不愧是教了几十年的老教师,不管话题扯的多远都能回去,曾言哼了声:“当年那个刘骏杰仗着舅舅在省教育局,学校不敢把他怎么样,跟在你身后骚扰你,我们都拿他没办法,还是秦屿池主动说,这事交给他解决。”
高二刚开学,刘骏杰不停地骚扰慕昭,从早餐到奶茶再到晚餐还有护送她回家,一条龙服务齐全的很,慕昭深受其害,和他说过无数次,他只当慕昭在欲拒还迎。
慕昭不堪其扰,把这事告诉了曾主任,曾言喊刘骏杰谈话,他也不听,非要追求他的爱情。
那天,秦屿池也在办公室,正好在办入学手续,听到这话,突然出声:“你喜欢慕昭?”
恰是九月初,天闷着不下雨,尤其是傍晚,燥热的很。少年的棒球帽还没摘,帽檐压住头发,眼眸漆黑锐利,他靠在办公桌上,用打量物件的眼神自上而下看刘骏杰,然后忽地嗤笑出声,语气不屑:“就你?”
“我怎么了?”刘骏杰觉得这人不可一世的语气真是讨厌,他冲过来想打秦屿池。但被秦屿池拎着领口,舌尖抵了抵下颚,漫不经心地笑:“就你也配喜欢她?”
曾言站的远,不知道两人在嘀咕什么,等刘骏杰走后,秦屿池主动揽下烂摊子,曾言当时没多想,只当秦大少是见义勇为,青春期的孩子最喜欢多管闲事。
现在想想,原来秦屿池那时候就已经惦记慕昭了!
他居然还冥冥之中做了他们俩的月老!
听曾言这么一说,慕昭也想起当初的事,好像从那天开始,刘骏杰就从她的世界里消失的干干净净,哪怕偶遇,他也立刻就掉头就走。
好像她是生化武器,见着就躲。
不仅是他,高一的时候,慕昭还有那么几个追求者,虽然都被她拒绝了,可源源不断的总有几个,时不时就要来骚扰她。
可自从高二,刘骏杰事件发生后,再也没人来骚扰她。
一个荒唐的念头蹦出来,慕昭抬头看向秦屿池。
他也不否认,很坦荡的道:“那群人都配不上你,还会耽误你的学习,我替你把他们都赶跑了。”
语气里还有几分“邀功”的意思。
慕昭睨着他:“……”
她服了他颠倒是非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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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寿宴苏漾也回来了,她如今在模特圈也算是小有名气,一个人单坐在沙发上。见秦屿池从一来就握着慕昭的手不放人,冲慕昭使了使眼色。
慕昭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说:“苏小漾也来了,我过去和她聊会儿天。”
秦屿池瞥了眼苏漾,揉了揉她的脑袋,“去吧。”
“您这家教可真严,”刚走到角落的沙发旁,苏漾就忍不住吐槽,“他不会连我这个闺蜜的醋都吃吧?”
慕昭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他不会干涉她的交友,但会故意闹小情绪,等着她来哄。
不过只要她黏着他,主动亲他几下,很快就不吃醋了。
苏漾看向漫不经心地坐在人群中的秦屿池,忽然啧了两声,感慨道:“别的不说,秦屿池这张脸长的真他妈带劲,我在圈内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他这种”顿了下,她想了个合适的形容词,“就像毒品,有毒,但上瘾。”
慕昭眨了眨眼,觉得苏漾说的对,秦屿池就是有这个魔力,让人清醒着沉沦下去。
聊着聊着,苏漾忽然凑近,把她的围巾往下拉,果然有成片的草莓印,又啧了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啊,你们俩昨晚是有多激烈,你这脖子上涂了几层粉都遮不住,幸亏现在是冬天能戴围巾,要是夏天我看你怎么遮。”
慕昭连忙把围巾整理好,心里暗暗怪秦屿池,都是他的错,她昨晚都说了今天得见人,不能亲脖子他还偏要亲。
苏漾声音压的更低,一副“猥琐”的表情,“他床上表现怎么样?”
慕昭眼睫颤了颤,“很很好。”
苏漾眨了眨眼,“跟五年前比呢,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慕昭被她问的耳根有点红,含糊不清地说,“都表现的很好。”
苏漾哎了声,励志下个男朋友要找体力好的小狼狗。
说着说着,苏漾突然拍了下大腿,“都怪你刚才一直打岔,正事忘了跟你说,我刚刚和秦屿池他们班人打听的,就他同桌,说秦屿池高中的时候有个暗恋的人,高三毕业聚会,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他亲口说有喜欢的人,喜欢了三四年呢。”
慕昭的睫毛眨了下,手指慢慢蜷缩起来。
“三四年,也就是他初中的时候就喜欢上那女的了,可那时候他根本不认识你啊,”苏漾脑洞大开地推测,“他妈的,不会是什么狗血的替身文学吧,他的白月光死了,你和他的白月光长得像,所以他又爱上了你?”
越想苏漾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太靠谱,“怪不得呢,我一直觉得他对你的感情来的莫名其妙的,原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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