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最顶级的alpha,面对自己发情已有段时间的oga,竟还能忍住迟迟不开始标记。
他之前犯的错,说出口的那些彼此伤害的话,原来在顾淮心里留下这样深的伤口和阴影吗?
用力咬唇,提尔并不怕顾淮会真的伤害他,顾淮分明只是把指掌贴握在他颈际,只是在这样强烈的身心煎熬中,提尔依旧感觉到被掐住脖子的窒息感。
“没有……”
在长达几十秒的沉默后,提尔的呢喃声在消毒间响起。
受到发情期和信息素的影响,提尔多少有些意识不清了,完全是依靠下意识的反应对顾淮的话做出回答。
“孩子,没有将你……取而代之……”提尔断断续续地说道,“最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身体里的那池春水已经盈满溢出,融在空气中的火焰信息素是那样的旺盛,不断地散发出对alpha的渴望。
被紧扣在墙上的双手握紧成拳,提尔喘息着,努力踮起脚跟想要跟alpha亲近。
他的腺体温度已经高得仿佛能化出白烟,让提尔有种自己即将融化的错觉。
烧成浆糊的脑袋让他没法好好思考,根本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给出一个让顾淮满意的回答,身心都已经渴求到极致却依旧得不到顾淮的拥抱与占有,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在反复的煎熬中低吼:“你到底要不要我?!既然这么爱我,就标记我让我也臣服于你离不开你,然后把我变成你一个人的所有物啊!我只对你打开过身体和生-殖-腔,你到底想要我怎么证明爱你?!”
关于爱,如果只是说就能让人信服,又怎还会有那么多的不安与恐惧。
顾淮当然知道,在人性与感情面前,语言贫瘠而无力,空洞得不值一提。
握住提尔颈脖的手松开往下,抚过结实的胸肌掐住了提尔窄瘦紧实的侧腰,顾淮亲吻着提尔烫热的后颈腺体,而与珍视的吻相反的,是他悍然的动作。
雪松的枝叶破开了空气,长驱直入地冲进了燃烧的火焰中。
“唔!”提尔喉间逸出闷哼,猝不及防间身体也跟着撞到墙上发出闷响。
习惯于在冰天雪地中生存的雪松在这一刻比火焰更高温,反而把火焰刺激得越发热烈地焚烧。
雪松信息素就像龙卷风一样吞食受到支配的火焰信息素,强势而粗暴的展现出alpha压抑凶狠全无怜惜的一面。
每一片雪松的枝叶都被火焰点燃,然后以更加狂热的姿态依照自己的喜好乱舞,所有藏在枝叶缝隙里的雪霜都被抖落到火焰中,像是若自身不能将火焰掩埋便干脆将自己也烧成火,誓要与火焰纠缠共生。
早就湿润的狐狸眼沁出更多的泪水,眼尾处晕开大片艳红,提尔被顾淮死死压在墙上,他恍惚地承受着alpha的支配、掠夺与占有,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沉沦,他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给了alpha,心甘情愿地让alpha将自己拆吃入腹。
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向alpha证明自己对孩子的期待与爱从未凌驾在两人的爱情之上,家人的概念与存在对他来说原本就区别于爱情。他本以为alpha之前接受他的临时标记便是原谅,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其实alpha的心里并未真正释怀,只是alpha更清楚什么更重要。
顾淮全身的肌肉绷紧,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住提尔骨架细窄比他矮七八公分的身体,掐住提尔侧腰的手拇指用力按进后腰尾椎处的腰窝,另一手也始终把提尔的双手死死扣压在头顶,他低头来来回回地亲吻提尔越发滚烫的腺体。
不够,即便提尔已经实实在在地被他抱在怀中依旧无法填补他心中那个黑洞,他压抑了太长时间,腺体受损以来发生的所有事都对他造成了难以磨灭的深刻影响。
顾淮眼底是一片疯狂的黑色风暴,他仿佛看到自己变成了另一头野兽,向oga露出了自己隐藏已久的獠牙。
发情期的oga整个人比往常要更加柔软,一身硬骨都在这时候软化成水,无论alpha要什么又给什么,都全无保留的给予然后温驯地承接。
雪松信息素在消毒间内横冲直撞,裹挟着火焰信息素,震出失控的激烈形态。
标记的缔结,到底是对身体与精神的支配,还是alpha与oga残缺的灵魂重新合二为一的圆满?
强烈又紊乱失序的情绪,在两人胸臆间发酵,也让雪松与火焰在纠缠中震动出默契的频率。
释放出高温的火焰倏然蹿高,因雪松的肆意而剧烈燃烧,尽管再没有熟悉的海水浇灌雪松也已展现出自己也能独占所有的热烈姿态。
提尔闭上眼,鼻间呼吸到每一丝空气里闻到的都是凌冽的雪松信息素,哪怕已经失去了微咸的海盐信息素味道,陪伴他多年的雪松信息素也足以引发他身心的悸动。
“想要我咬你吗?”顾淮能清楚感受到提尔的变化,他咬住提尔的耳尖,又伸出舌头舔过耳廓,压低的声音里透出一股危险的气息:“你的后颈多干净,一点曾经被标记过的痕迹都没有,即使我把你的腺体咬开,然后把我的信息素注入进去,你这里也会很快结痂痊愈,如果我死了,我给你的标记也会随之消失,这样太不公平了,提尔,要是我把你标记后就把你腺体彻底咬坏,让其他alpha都无法标记你,你就会永远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要是把提尔的腺体咬开咬烂,把标记刻进提尔的身体,他就能独占提尔了吧?
“嗯啊……”提尔发出一声绵长的哼叫,他感觉到自己即将被彻底打开,努力地向后转头,他并不因顾淮仿佛真的想要伤害他的极端话语而感到害怕,反而热切地向顾淮索取,“你咬,我的腺体本来就只属于你……顾淮,吻我……啊……想要你吻我……”
只有顾淮可以,无论见过多少人经历多少事,过去、现在与将来都只有顾淮才能引发他心脏的失速跳动,才能让他找到自己遗失的情感,才能把他从没有生之灼热只会焚烧所有的火焰变成能燃烧出希望的火种。
oga的顺从让顾淮的眸色更加深黯,他闻着oga腺体散发出的信息素,如oga所愿地靠过去落下深吻。
对外总会带有焦味像要将一切烧成灰烬的霸道火焰信息素,在此刻散发出软腻到不可思议的甜味,温暖的被包在冷冽的雪松信息素中,像一颗小小的温暖火苗。
提尔在顾淮吻上来的瞬间便迫不及待地探舌,热切地勾缠,他被压制的彻底,却又在唇舌纠缠间表现出一贯的主动与霸道。
“呜!”提尔发出的尖叫淹没在顾淮的唇舌间,全身都遭遇猛烈的冲击,肩胛骨就像蝴蝶振翅般挣动,生理性的泪水沿着眼角滑落,下一秒,顾淮放开来了他的唇,再一次将犬齿压在了他的腺体上。
顾淮失去了所有的从容与耐心,他发出一声低吼,犬齿终于将提尔后颈皮肤咬破,齿尖深深陷入提尔的腺体中开始注入浓度极高的雪松信息素。
终身标记再次凿进提尔的腺体与身体,眼前闪过道道白光,腰腹肌肉在痉挛,始终被扣押在头顶的双手紧握成拳,小臂青筋暴起。
消毒间的门在关上将近一个小时后终于再次开启,顾淮抱着提尔走出消毒间,浓郁的信息素也随之从消毒间里涌出充满了整架战机。
提尔两条手臂都紧紧搂着顾淮的颈脖,他把头埋在顾淮肩窝不断亲吻顾淮颈侧肌肤。
小型战机上除了驾驶舱就是武器室和几乎没有被使用过的紧急医疗室,顾淮把提尔抱进紧急医疗室,把提尔放到那张医疗躺椅上后抬手握住他搂住自己颈脖的手臂,微微发力让他放开自己。
提尔松开手,抬眼看顾淮,恢复少许清明的媚红狐狸眼眨也不眨地凝视着顾淮,沙哑的嗓音里饱含不属于alpha的强烈占有欲:“顾淮,你是我的所有物,除了你我不会标记其他任何alpha,现在,我要重新把我的终身标记刻进你身体里。”
作者有话说:
不想写意识流了,下章想要直接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