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余怀生问。
“你一个秋天能去做空针十来次,你说呢。”许扬州故作轻松叹口气,又道:“不过这吴佟出道四年发表了94首歌,9张专辑,还在国内用两年时间登顶华语乐坛”
许扬州指向广场最中央的大屏幕,吴佟的全球巡回预告短片在这寸土寸金的一天24小时播报。
“现在又在全球造势,声势浩大,你说”
“他的目的是什么?”
余怀生木讷着脸,他将礼物袋放进许扬州的手里:“以后别送我这些东西了,我用不着。”
许扬州一眼就看出余怀生在生气,虽然没有任何表情:“好了,我不提他了,我就是很讨厌他这么张扬的天天出现在你面前。”
余怀生平静的看了眼那大屏,六年,吴佟那股张扬劲儿未改,桀骜又轻狂,他在节目上代表中国说出那句:给我四年,时代广场的c位是我的脸。
时至今日,他做到了。
他垂下眼睑,踩上一片枯叶,淡淡开口:“你不提他,我都快忘了有这个人了。”
“我家里前几天被贼撬门了,钥匙只配了一把,以后别再来给我做饭了。”余怀生又道,头也不回的便走了。
这四年,许扬州虽没明说,但一直陪在他身边以朋友的身份,碍于叶姿的面子余怀生才缄口不言,没有戳破这窗户纸。
两人关系的改善是在他来美国的第四年,那一天,余怀生自杀了,许扬州破门而入将他从浴缸里捞起。
他看着那只从手腕延伸至大臂的竖切口,这是选择失血过多而亡最稳妥的方式。
许扬州追了上来,他笑着说:“莫斯特教授昨天在聚会还问起你了。”
“问我干嘛?”
“都过去四年了,他还在生气你从海洋生物学转去学导演。”
“学不动而已。”余怀生看着脚下铺满了一地的落叶,耳尖有些发红。
“学不动你考什么年纪第一,那群人现在还叫我许老二呢。”许扬州有些恼怒,笑得却很温柔。
余怀生嘴边勾起笑,他摇了摇头:“我要回拍摄组了,你就送到这。”
迈出第一步时许扬州突然牵住了余怀生的手,这是过去不曾有过的,他一向很守规矩。
“九月中,和我去魁北克旅游吧,我之前过生日你答应的。”
“我说的是和叶姿还有你。”余怀生将手抽出。
“怀生,给我个机会吧,石头敲了四年还有个缝儿呢。”许扬州朝他口袋里塞进一张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