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我们去哪?”见他们走的不是来时路,萧见琛出声问道。
花酌枝不回,到客栈门口才告诉萧见琛:“我们去见一见齐大哥。”
他原以为萧见琛会哭天喊地不叫他进,却没想到后者竟主动答应下来。
虽觉得奇怪,但花酌枝并没多想,两人方迈入客栈大门,便察觉到几道藏在暗处的目光,一一朝他们瞥来。
萧见琛有些害怕,往花酌枝身边依偎去,“枝枝~”
花酌枝安慰:“琛哥哥莫怕,是齐大哥的人。”
话音刚落,便有人上前,抱拳一礼,“二位,我们主子在楼上等待多时,请。”
“多谢。”花酌枝点头致谢,带萧见琛上了二楼,被引入齐向云落脚的房间。
“小萧!”
被叮嘱过不能叫小花和大花,齐向云一时不知该怎么喊花酌枝,于是只喊了萧见琛,“可算是来了!快坐快坐!”
桌上摆了好酒好菜,花酌枝扫了一眼,都是他爱吃的菜色,他心中一热,不再客气,拉着萧见琛坐下来。
酒过三巡,花酌枝搁下杯子,两腮红彤彤地,双眼水润明亮,又直勾勾盯着萧见琛看,显然是醉了。
萧见琛喝的不多,他假装埋头吃菜,实则耳朵一直竖着,听齐向云讲话。
“……昨夜抓到那人,我连夜拷问,终于问出些东西。”齐向云将花酌枝的酒拿走,给他换了杯茶,“他们不知你在哪,便派人去寻,每个镇子一波人,他今日没能回去,同行之人必定知道他是出事了,要不了多久,那些人就会找过来,你们要早做打算……莫要殃及小泮村。”
提及小泮村,花酌枝突然想起今早花姐同他说的。
谁不想过太平日子呢?村里太平了几十年,是万万禁受不住匪患的。
花姐引他进村,李二哥也帮了他们许多,村里人虽爱凑热闹,实则没什么坏心眼,他的确不能将祸水引去村中。
齐向云又劝道:“我已派人去村中蹲守,你们两个今日不如就宿在这里,若他们找来,也好应对。”
花酌枝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下来,他慢悠悠低下头去,双手不碰茶盏,就这么咬着杯沿一仰头,将茶喝尽。
见状,齐向云笑着摇摇头,“怎么还是这么孩子气?”
听到“孩子气”三个字,萧见琛突然朝花酌枝望去。
是了,他的枝枝从来都是这样孩子气的一个人,才不是那个佝偻着身子,死气沉沉,半截身子入土的大祭司。
“琛哥哥……”喝完茶,花酌枝抱着萧见琛的胳膊晃了晃,“我们今日就宿在这里好不好?”
萧见琛盯着花酌枝看了很久。
面色红润,朝气蓬勃,天真乖顺,是他的枝枝没错。
“琛哥哥?好不好?”花酌枝又追问一句。
萧见琛收回目光,翘着兰花指拾起酒杯,“好。”
心痛到无以复加
两人就宿在六和客栈,齐向云的隔壁。
萧见琛洗漱回来时,花酌枝正盯着床帐发呆,他凑过去,从花酌枝的角度往上看,平平无奇,没什么特殊的。
“枝枝~你在看什么?”
花酌枝嘟起嘴巴,像是不满,方才喝下的酒气上来,连眉骨上方都是红的,“琛哥哥,我们的络子呢?”
络子?络子在家中挂着呢。
花酌枝还在那头要着,“络子呢?琛哥哥,快把络子挂上去。”
不然待会儿没东西可晃了。
萧见琛左右看看,别说络子,屋里连条绳子都没有,他心里也是一阵委屈,“没、没有络子。”
“不……”花酌枝频频摇头,“不行,不能没有络子。”
萧见琛没法,只好起身出去找络子,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一个店家用来放驱蚊药草的荷包,挂到床帐上勉强能用,于是萧见琛便将荷包带了回来。
甫一进门,便见脚下丢着几件衣裳,萧见琛在门口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手忙脚乱将门落了锁,揣着荷包走到床前,将床帐掀了条缝,往里看去。
春色泄了满床,花酌枝早早去了上衣,面朝床内蜷起身子,后背的醉眠花愈发妖艳。
听到声音,花酌枝慢吞吞翻过身,瞥见萧见琛时,他抬起双手,缓缓张大,嘴唇一动:“琛哥哥,亲。”
萧见琛向来有求必应,他脱了鞋袜上床去,先将那荷包挂在床帐上方,又俯身去亲花酌枝。
四片唇即将相接时,花酌枝一歪头,躲开萧见琛的吻,躲开了,又黏糊糊求着:“琛哥哥,亲。”
萧见琛无法,只得问了句,“亲哪里?”
花酌枝语意不清嘟囔了一句,圆润好看的指腹在裸露的胸膛上搓了搓。
萧见琛眼睛都急红了,他狠狠吞咽一口,耐着性子问道:“枝枝~可是要亲这里?”
花酌枝慢悠悠点头,还没等“是”说出口,萧见琛已经扑了上来,一把捞起他的后背,将人按在自己脸上又咬又亲。
床帐内响起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花酌枝胸膛高高抬起,脑袋低垂着,他难耐地挺了挺腰,费力支起头颅,抱着萧见琛毛茸茸的脑袋亲了一口,像是叫亲得舒服了后,给萧见琛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