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文修走到椅子边的动作停下,他侧首轻描淡写地看了环冗主一眼。
明明是很轻的一道视线,落在外人眼中却仿若匕首的寒光,森冷阴寒,瞬间令环冗主脊背发凉。
待靳文修坐下,他才猛然回神发现自己吓出了冷汗。
这令环冗主的目光变得惊疑不定,又恼怒自己竟然被一个刚上位的小子吓住了。
然而一旁早已和靳文修交过手的景斓神色平静,唯独在看到旁边的疏白时,目光微顿。
但今天的他似乎已经从昨晚的种种情绪中拉回了神智,自然地收回了落在疏白身上的目光,心里在想什么却不得而知。
场面有些死寂,环冗主老好人地笑了笑,开了话题,“恭喜白洞主成了事,以后白洞星域就由您做主了。”
他不及景斓和靳文修年轻,今年已经将近四十,他能做那么久自然跟景斓的雷厉风行,靳文修的杀伐果断完全不同,他纯粹是靠着他的祖辈。
环冗星域的制度很适合巩固历代环冗主的位置,权力几乎紧握在他们的手中,而目前也没出现能夺权的人。
“那就敬一杯吧。”靳文修直接应了下来,他指尖一动,将桌上最烈的酒跟着半张桌子推到了环冗主的面前,而他自己也直接敲开了一瓶。
看着面前的烈酒环冗主顿时面色微变。
这酒确实烈得厉害,一般下肚就会烧的生疼,通常是一种挑衅。
更别说一瓶。
而这边靳文修已经拿起了酒瓶,笑看着迟疑的环冗主缓缓道:“环冗主,我不配敬你?”
他勾着的唇角,没有丝毫笑意。
环冗主轻吸一口气,强压下情绪爽朗地笑了笑,“怎么会。”
他站起身抓着酒瓶,深深地看了靳文修一眼后就直接灌了起来。
靳文修见状也一口将瓶内的烈酒全部咽下。
他比环冗主更快些许,喝完就将酒瓶子搁到了桌上,而环冗主喝完的瞬间就站不住了,胃里灼烧的疼痛瞬间就弥漫上来,口中也有了一丝血腥味。
反观靳文修,没事人一般垂下视线,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捂了下胃。
两边候着的侍从连忙送了解药上来,一个送到了环冗主身旁的人手中,一个送到了疏白的手中。
几位域主聚在圆桌旁,个人身边只能带一个人,而其余心腹则是去外圈一点的小桌子边交谈食用。
靳文修将疏白留下了。
看着手心的小盒子,疏白刚要打开拿出一颗药丸来,就被靳文修压了下去,“环冗主,这点酒水还用吃药?”
这点酒水?
环冗主恨很咬了下牙。
这烈酒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毒药。
他抬眼面对靳文修轻蔑的目光,猛地挥开了旁边心腹的收,阴冷地笑了下,“当然不需要。”
两人重新做回了位置上,相反的是环冗主满头冒着冷汗,面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