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说着,“我很早之前就想过问题出在哪里,很明显是在景斓身上,那么,具体的呢?”
像他这样的人要走到现在,控制情绪是他的必修课。
他不能感情用事,永远保持理智是他必须要做,他要在每一个境地下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和判断。
但唯独在这件事上他很迫切的去寻找答案。
“景斓,童笙,你我不断去推演,你们经历而我还未经历的未来。”靳文修道:“后来我想,应该是权势。”
“你一直很想要‘权’,但我发觉,你要的不是真正的‘权’而是得到权后相应能得到的自由,与此相对的是,你也很害怕权势。”
两人此刻的距离已是极其近,靳文修微微抬手轻轻放在了疏白脸庞,微托着对方的脸,低声道:
“你曾失去过自由,也面对过孤立无援。”
疏白微微睁大眼睛,怔愣地看着面前的人,呼吸在这一刻错乱了些许。
“景斓以前做得很过吧。”
疏白心口顿时像被拉扯了下,有些刺痛也有些密密麻麻的痒意,被戳穿的心思让他浮现出一丝无措。
他没说话,紧紧看着靳文修的眼睛,一言不发。
是,因为他面对过。
因为被权势所压迫,所以重活回来后只想抓住一切往上的机会,但他还是害怕,害怕再次被庞大的力量压迫,所以他不敢靠近也不敢接近,比如,靳文修。
良久后,他的声音极轻,
“是。”
“我不能接受他所做的事情。”
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很简单却也是最难的,他想要自由,绝对的自由。
“这是我要回答你的第二个点。”靳文修道。
之前没说是因为一切未知,而在疏白入狱后什么都没说,是因为
“我想给你看这里的规则,也想给你看白洞人员和制度的应对。”靳文修的手指轻轻压在他微红的眼角,抹去隐约的泪迹,“我想让你知道这片星域是怎样的存在,我想你不再顾虑。”
“白洞或许不一定给你绝对的自由,但会有相对的公平,用这份公平去保护你的权利。”
靳文修道:“这里不会是一言堂,不是我一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地方,这里有规则,用所有人的权利构建的规则。”
“无论是我,或是这里的规则”他的手顺着疏白的脸庞缓缓下滑,顺着弧度轻轻触碰着脖子,“都不会去伤害你。”
话落,在疏白怔神间,靳文修拿过疏白手上的联名状。
手一抖,纸张摊开,昏暗的灯光下入目是大片的姓名。
“还记得我之前所说吗。”那句,他上次来牢房看疏白时说过的,“这次,我希望你能看到,你不会是一个人。”
当时显得不明不白,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