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的喘不过气的簿泗一把扯过小孩的小细胳膊,胡乱地把小孩塞进怀里,双手捆着小孩的腰将他锢紧,做这些动作时簿泗的眼睛一直紧闭着,一点没有醒来的迹象,刚刚行云流水的动作就像梦游似的。
“咳咳……”闷头在簿泗的怀里咳了两声,宫三昼咽了咽口水,嘴里空无一物,他只能一边很遗憾的回味着刚刚一不小心吞下去的泡泡糖,一边担忧或许开始被泡泡糖粘得打死结的肠子。
宫三昼会这么想,这都亏得簿泗。
簿泗吃泡泡糖从来不吐,每次都是嚼吧嚼吧完就开始吹泡泡,吹得嘴里干了,他就一口吞下去,吞完了还要一脸神秘兮兮的告诉宫三昼,“我的肠子上全是泡泡糖。”
之后,每当看到男人吹着比他的头还大的泡泡时,宫三昼总忍不住看着男人的肚子——真的吗?
宽大安静的屋子里就剩两道同频率的呼吸声,被窗帘遮掩住的外界黑乎乎的一片,静悄悄的除了士兵巡逻的脚步声就再没别的声音了。
“啪。”使着打蚊子一样的力道,宫三昼小小的手掌拍在男人白皙的脸上,印子也没留一个。
宫三昼挣开腰上的手臂,连滚带爬的从簿泗身下出来,他顶着一头凌乱的黑发,过长的头发盖住了他小而挺的鼻梁,黑黑的头发映衬得他的脸看上去就像刚出笼的小包子,粉白粉白的很是玲珑可爱。
宫三昼拧着一对浅淡的眉毛,桃花眼一下不眨的盯着男人的脸,这都已经五天了,男人还是睡着不醒……
曾经,宫三昼连做梦都想要离这个疯子一样的男人远远的。那时候,他随时随地都得提防着男人,每天都过得心惊胆颤,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骨头会在那一刻被男人碎成粉末。
可现在,他就是上个厕所都不愿意离开男人一步。
好在异能者的身体异于常人,新陈代谢就差跟植物一样了,否则,宫三昼定是要被逼的给熟睡的簿泗来个现场版的解决人生大事。
关于异于常人这点,简单来说,就是异能者可以一个星期不吃不喝活蹦乱跳,米田共什么的也比普通人少,其实不拉也成。
宫三昼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只要一秒钟不看到男人的脸,不碰到男人的身体,不感觉到那颗心脏的跳动,他就感觉到一股逼得他牙关咬紧、浑身发堵的东西霎时覆上来了,那玩意儿畅通无阻地钻进他的身体,顺着每一个毛细孔,爬进每一个细胞,就那样一丝一毫,一厘一寸的折磨着他的神经,简直要把他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