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不自觉顺着江盛楠的话自动代入簿泗的宫三昼顿时杀气重重,他想到金刚那比丧尸还臭的味道,仅仅两天时候就伤痕累累的身体,还有那两个企图侵犯的男人……
但宫三昼还是直视着江盛楠,很是倔强,宣誓一般,“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江盛楠松开眉头,看着宫三昼的眼神格外慈爱,就像在看着说要飞上月亮去的孩子,“别太以为是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真以为出了a基地,你在这末世中还是天下无敌?”
像是怕伤了孩子的自尊心,江盛楠转了话头,语重心长的,“八年了,你终究要长大,簿泗也要长大。未来,你们会遇到自己即将共度一生的女人,娶妻生子,儿孙满堂。你不该束缚着他,他也不该束缚着你。”
江盛楠说到这个话题,不自觉放软了语气,“我知道你将他当成唯一的亲人,但是亲人不能陪你过一辈子,难道你以后有了深爱的女人,还要这样养着簿泗吗?簿泗也是男人,他也有自己的人生路要走,更何况他如此不凡,更不该这么无所事事,每天嚼着泡泡糖在你身边晃来晃去。”
宫三昼还是垂着眼,让人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了没。
看看这小子一点都不合作的态度,江盛楠叹了口气,“适当放手,你们都会有更精彩的人生。”
她只当宫三昼是因为被宫家白家共同抛弃之后,又经受了那么多折磨,才会对救他、养他的簿泗如此执着。
“我会跟簿泗一起出任务。刚刚那些话,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再说。”宫三昼抬头,盯着江盛楠,漆黑宛若两谭死水的眼珠子溢满了阴冷煞气,仿佛只要江盛楠不是他尊敬的盛楠姨,他就要上来把这在他面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女人给撕碎。
江盛楠被这眼神看的一怔,这才知道自己的一席话惹怒了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可她并不后悔,只是表面上顺着少年的意思,点点头,承诺道,“我知道了。”
这个承诺一下,眨眼间,宫三昼就消失了。
“希望你能听进去我的话,太深的固执是会毁了你们的。”江盛楠对着空气叹了口气,摇摇头。
宫三昼会因为别人用不该有的眼神多看了一眼簿泗就大开杀戒,簿泗会因为别人对宫三昼一点眼神不对就挖人眼珠子,这两人的感情怎么可能算得上正常?还是早早分开的好。
“对了,上次那女人的命,我要了。”空荡的书房内,少年的声音突然响起。
“哦,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的江盛楠早就习惯了宫三昼的神出鬼没了,自然,她也知道宫三昼说的女人是谁。
上次她不让簿泗对人动手是因为那女人是外来的间谍,还有点用途,现在已经用得差不多了,也没利用价值了,反正这女人的确是冲着簿泗来的,就随他们怎么做了。
……
八点多的a基地黑蒙蒙的,静悄悄的,好像是只进入沉睡的巨兽。
“怎么了?”站在孙宅外头等候的簿泗走上前,伸手摸摸宫三昼冷硬地都溢出寒气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