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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当初黎澜该死在山崖下,如此便不必一路走到此处,谋算陷害,杀人威胁,下毒弑父……
千回看到黎潇拎着两串无处可挂的灯笼从树上下来,想了想才迎上前,难得开口求道:“王爷,稍后……可否替我灌醉他?”
“嗯?”黎潇不解,司诺却好像看懂了千回有些窘迫的表情,扯扯黎潇的衣袖,替他点头道:“好。”
黎澜极少喝酒,但席间司诺敬他也只能喝了,这一喝便一发不可收拾,最后是被千回抱上软轿的。
“千回。”黎潇将有些晕头转向的司诺放回软轿,才追上千回问道:“兄长可是出什么事了?”
“叶辰走了,他有些不舒服。”千回说着看向了轿中的人,却没说黎澜做了什么,最多两年,此刻在他眼前关切黎澜的人,将会顺利登基成王,两年!
“你多陪陪兄长,他虽然爱说话,但很少说与自己相关的,总这样闷在心里,怕也藏着很多事,越不说越说不出口。”黎潇说着微微皱眉:“他为我考虑的太多,能信的人又太少。”
千回点头,随着软轿离开了。
夜晚天气骤变,冷风裹挟着鹅毛雪带着刺骨的冷意席卷天地。
黎潇抱着司诺,莫名的失眠了。他刚才送司诺回来之后又去了趟百草堂,小鬼头一人在店里坐着,说爷爷走了,明天店铺会有新人接手。
千回陪在黎澜身边,第一次主动的拉开他的衣领,将药膏在手心搓热化开,轻揉他肩上的旧伤。
与此同时,山林深处,沟壑之内,有一处隐蔽的地牢,冷风自谷间吹过呼啸作响,叶辰枯坐其中,偶尔有雪片被风吹进来,被他接住还不待看清便化成了一点雪水,融于掌心。
“叶辰,你可悔过?”老掌柜突然出现在地牢门前,语气如常。
“师傅。”叶辰起身跪下,却微微摇头,坚定道:“不悔。七日生是我偷用的,逆天改命之事总要有人承担后果,我心甘情愿给他,便此生不悔!”
“那你便此生都在此处反省吧!”老掌柜走了,背影苍凉。
他当时便知叶辰偷拿了七日生,也知他是给司诺用了,他知道,但未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