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1/2)

往事像回旋镖,飞去又折回,斩断脑中那条紧绷的弦。

兜兜转,一切绕回原点。

原来我也是害死柳梦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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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为一载,但对叹铃来说,没有柳梦的每一天,是度日如年。

入地狱,落火海

哭了?

你怎么这么爱哭?

我妹妹都不像你这么爱哭。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带你去看单凤鸣好不好?沈素衣将纸放回到我手里,拿我当小孩哄,用她那带血味的指腹拭去我泪。

我偏开头躲避她的示好,将那张纸叠好,放进口袋时,它如有千斤重。

我要见他。

沈素衣又露出了刚才被刀尖指向瞳孔时泛起的轻快的笑,拾起地上的刀,问我需不需要。

我无心力再同她多说话,她转身将它放在桌上,走到近偏房处的门前,敲两下,对那边的人说:把他带上来。

单凤鸣是被两个男人放在轮椅推上来的,兴许是疼昏了头,他还没完全醒,脖子微仰,靠在轮椅的枕垫上。

搭在脚踏上的脚缠着白绷带,渗血。他身上干干净净,藏身多日,除了皮肤黑了点,消瘦些许,没有太多变化。

断筋带来的疼痛是巨大的,他咬牙硬撑着。额头蒙上一层细汗,一呼一吸间,难免泄出些痛苦低吟。

凤鸣。

沈素衣唤他一句,他就睁开眼。眼眸泛着泪光,他那双很像鹿的眼睛在烛光中变得特别亮,与他那种仿佛快要烂死在角落的颓丧截然不同。

他看向面前的我们,沈素衣在这时拿过桌上的一盏茶,来到他身边。

茶沿贴住他干裂的唇瓣,让他喝下,喝了,喝了就不疼了。

单凤鸣盯着那茶,起初没有动作,似在犹豫,但也只是片刻,他将茶喝了个干净。

沈素衣见他听话照做,冲他一笑,替他抹去嘴角的水渍。她的笑容少有温度,对人像对阿猫阿狗。听话了,就摸摸它脑袋;不听话,就扼住命脉,直到对方乖乖服从才罢休。

他轻声哀求,一度抓着她衣袖,你能不能放了我,素衣,你放过我好不好

沈素衣摇摇头,我不是放你一回。现在没有机会了,这是你自找的。

大概是单凤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沈素衣扯下他的手,半劝半哄:你不是说我不懂爱人吗?我有在努力学啊。

沈素衣混迹人堆里格格不入,当同温顺、忠于她的宠物作伴才显得有一丝人味。

恰巧单凤鸣温顺又服从,以菟丝子方式依附沈素衣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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