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不到他们之间是恋人的氛围,这更像是姐弟,有姐姐对废物弟弟的呵护还有惩戒。
我不懂这样的模式要如何谈相爱。真要说爱,她也许最爱的是妹妹,只有在谈及妹妹才多少像个人。
也许沈素衣天生就不会爱其他人,她只是抱着好奇心观察这个世界,跟着既定的规则,要把自己削成俗世的圆做匹配,只会让自己煎熬,难以融合。
单凤鸣此刻的样子成了绝望、灰败。
你老实些,不要总想着逃,明明是很小的事,你非要闹大,现在好了,仇家找上门,你有苦头吃了。
沈素衣开着玩笑,没有离开他半步。
然后对我说,问吧,抓紧点,时间不等人。
我问他:她要你帮的事是什么?
帮你复学。
一样的结果,我的求证是让这个事实板上钉钉。
我深吸一口气,强撑着那点摇摇欲坠的意志力,继续求证更多内容。
车票是你故意给她的对不对?
是。
即便知道会害了她?
同样的,单凤鸣也没有半份害死人的愧疚,他平静道:我只是想活命,以为把目标转移到她身上,素衣就会放过我,我只需要躲起来,度过这阵子,我就能自由。
他苦笑一声,只为自己没能逃走而惋惜,话越发大胆起来:你们根本不懂,我终日困在那沈家院和这个疯子谈情说爱有多痛苦!
一记巴掌,将单凤鸣扇得偏了头,沈素衣容不得他说一句坏话,但面色始终无喜无怒,话语都是平淡,注意说话。
我问。
为什么是柳梦。
为什么偏偏是她。
旁人死活都与我无关,我只是想要一个柳梦,想与她去往那绿原野,在那里厮守一辈子。
这种要求很难吗?
单凤鸣答:既然她不会喜欢我,我又何必留她,你们这样的人,不被唾弃鄙夷都算幸事,你该庆幸自己安然无恙活到现在,若她能救我一命,也算积了件天大的福德,我这是帮
恶毒的言语霎时止住,我大喘着气,回过神来时,银刀已经扎在他大腿上,鲜血直流。
但却不是出自我手,握住刀的是沈素衣。
她拿出白帕子团成团塞到单凤鸣嘴里,阻止他发出震耳的嘶喊声,单凤鸣疼得身子打颤,后仰,脑袋不停往后撞。
沈素衣有点不悦:凤鸣,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没看到她已经难呼吸了吗?你可不要来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