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1点,她们来到了这座有着“北极之门”“挪威巴黎”之称的小镇。
五月,这里的积雪仍随处可见,无际的白和咸湿的风交织在一起,像来到了宁静的世界尽头。
温流光订的是依港口海景而建的,形似轮船,颇具航海特色的酒店,从落地大窗看出去能欣赏到蜿蜒的海岸线。
出酒店前,她一边帮柳知霜围围巾,一边说个不停:“这里五月份还是很冷的,注意保暖,其他人还能喝酒取暖,你胃不好,就别喝那些白酒甜酒浆果酒,乖乖喝温开水啊。诶,这里生食鱼肉也很有名,但我还是建议你吃烤熟的……”
话音未落,一股冷香萦绕在鼻端。
柳知霜踮起脚尖,吻住了温流光的唇。
柔软,温润,香甜。
终于安静了下来。
柳知霜这般想着,慢慢回撤。
却不料温流光抱着她的腰追了上来,吻得更深。
“唔,”她轻轻推了推温流光,躲开过于湿热的吻,把对方已经摸到腰部的手从大衣里面拽了出来,“晚上再说。”
温流光瞪大了眼,一脸委屈:“那你干什么突然亲我?”
害她以为,那什么……
“嫌你吵,”柳知霜和她对视,坦诚道,“一来这里,心都静了下来,只有你,一如既往的聒噪。”
“聒噪”的温流光气得拉开她的围巾,偏头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柳知霜嘶了一声,呼吸陡然急促。
好在温流光理智尚存,还记得要带她出去吃东西,把脸埋在她脖颈处亲了亲那微不可察的咬痕后,便重新替她戴好围巾和绒帽,牵着她出去觅食了。
温流光之前游学时来过北欧,虽然没来过特罗姆瑟,但北欧饮食习惯差别不大。如她所料,柳知霜到底还是吃不惯维京人热爱的烤鹿干、腌渍鱼和杂粮麵包,鲔鱼肉做的香肠又觉得腻。
温流光干脆带着柳知霜提前上了船,说要让知霜吃到她亲手钓上来的鱼。
她有钓鱼经验,但海钓从没试过,想来即使和河钓有差别也不大,无非是调饵打窝选钩缠线等等功夫。
所以在让知霜吃了马铃薯肉丸垫肚子之后,她专心致志地甩钩,信心满满地开始钓她的第一条鱼,发誓要让知霜看见她帅气钓鱼的一面。
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鱼上钩,温流光很沉得住气,这叫有大将风范。
两个小时过去了,没有鱼上钩,温流光换了个地方,这叫随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