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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兴点着头,握住桑葚的指尖,他觉得桑葚的指尖是那样冰冷,再去看桑葚清瘦的脸,他心里头就越发不好受了,他叹息着说:“如若你没有这层身份,或许会过的开心快乐,可一旦有了公主这层身份,就代表有了一层枷锁。这层身份会困住你一辈子。何不先低头求饶呢?”

“我不会向任何人妥协。”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当初我若是不将你的身份告知太后,我心里也会有愧疚。毕竟她找了你这么些年,我也为人父亲,深知这种痛楚。可是,我今日却是害了你。”

摇了摇头,苗兴在有一瞬间,是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他明知道宫里头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还要把永乐一把推进来。他真想把曹济周的尸骨挖出来看一看,他为什么当初要把信交给自己!这份责任,实在太重大了。

桑葚只是说:“你没有害了我,你只是在为我负责。”

“可恨的曹济周!天杀的,他怎么就死那么早?”

提到义父时,桑葚的眼眸黯淡了几分。

苗兴又问:“他是怎么死的?”

曹济周那老贼多么的圆滑,在宫中为人处事的好,不少人巴结,更有不少人想认曹济周当干爹,起码在宫中他没有敌人,更没与谁红过脸。怎么就突然死了呢?不过也四十左右的人。苗兴越想越觉得奇怪。他好像记得,静太妃跟前的一个宫女与曹济周是相好,曹济周死了,那个宫女也音信全无了。

那封信又是谁送来的?曹济周既然已经死了,信从何来?如今想来,实在疑点重重。

“不知。”桑葚摇摇头。

她来的时候,曹济周就只有一把骨灰了,根本没有见过曹济周的人影。

“你不知道?”

桑葚“嗯”了声。

“他的骨灰在哪里?”

“在京郊的一处山林中,我把义父葬在了那。”

“老子要把他挖出来问问!”

苗兴气的不行,他说着就要去,被桑葚拽住了胳膊,“义父已经作古,您这是何必呢?他做的一切都没有错。是他抚养了我长大,若不是他,我也活不到今天。”

苗兴对这件事固执了起来,他沉声:“此事蹊跷,我越想越不对劲。我必须弄清楚才行。”

他也没给桑葚说话的机会,又关切的问:“今日太医是不是来过了?你身子可有大碍?那下毒的人跑了,是江湖中人,这次混进宫来,就是想杀了你。”

桑葚的眼眸淡淡,只是说:“我没什么事,只求娘娘平安无事。”

“唉!你还在想着她,太后是真的在为你挑驸马,我去干清宫的时候,皇帝也说了此事。不过你放心,你哥哥是向着你的。”

桑葚已经对驸马这二字没有了情绪,她看着苗兴,从牙缝里挤出字来,“让她死了这条心吧。”

“你养好身体,早晚我带你离开这里。”

“我一定会离开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