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悠强调着,“就你和我,再来一次。”
“哦。”叶辞应完,又愣了愣,说:“好,可以的。”
明话暗探
刚入冬的滨海还没有下雪, 入了十一月后,下了好几场冰雨。
林寒悠时常给叶辞发微信,叶辞总会在那一日将要结束时, 统一回復她。两个人在温泉旅行之后,好久没见过面。
临近年底, 叶辞忙得根本没有自己的时间,加上爷爷生了一场病,更没时间想别的事情了。不过, 每天工作结束后,她会看一看微信,主要是因为她知道, 每天林寒悠会给自己留言。
周日的时候,叶辞正常还是按照往常的习惯, 回到爷爷的家里。
才入门口,郭守仁就朝着她走来,小声说:“今天我先和你说哦, 林寒悠在府上。”
叶辞点点头,忽然觉得心情沉重。自己并没有和林寒悠说爷爷生病的事情,林寒悠能来,只有一种可能,是爷爷告诉林寒悠, 让她来的。那说明爷爷在提醒自己,要尽快去找林寒悠谈专利的事情了。
濯泉阁里,温暖的茶室里,叶决明披着厚厚的大衣, 在和林寒悠围炉烹茶。
叶辞进入茶室时,刚好听见爷爷对林寒悠说:“我总觉得很对你不住……”
林寒悠对叶决明说:“爷爷, 别这么说,没有的。”
叶决明看见叶辞走过来,收起脸上那股伤春哀秋的眼神,变得严厉,“小辞,你怎么才来?”
叶辞说:“哦,昨晚上头疼,睡得晚了。爷爷身体有好些么?”
“老喽,什么好些不好些的。赖赖巴巴,凑合吧。”叶决明别有意味地看向叶辞,故意问:“你还记得上次你答应我的事情么?什么时候能成?”
爷爷在问叶辞,要林寒悠专利的事,叶辞听懂了。其实这几个月,她从来都没去践行答应爷爷的承诺。她没有在图谋林寒悠的任何事,一切和林寒悠之间,如朋友般的相处,都是发自内心的,对朋友的真诚。若是回復爷爷,就好比自己当着林寒悠的面,承认了自己与林寒悠的所有交往,不过都是带着目的的图谋。可她好似别无选择。叶辞嘴上敷衍着:“嗯,我记得呢。”身体紧绷着,好似随时会爆发。
说完这一句,她心上难受极了。自己明明没有图谋,为什么要变相去承认呢?又是那种无力感,席遍全身。那种她是一隻困守在名为叶氏大厦的笼子里的病鸟。她看向林寒悠,眼中的眸子聚成了寒潭深渊,又无法辩解出任何一个字来。
林寒悠原本笑着看向叶辞,在叶辞回復过叶决明之后,她发现叶辞的眼神变了,自己眼中的笑意也落了回去,变成了一种担忧。叶辞如今的那种眼神,如此前生病时,是一种万事无奈的病态,只看向自己。她没有求救,她只是在笼子里,仍旧做那隻病鸟,奄奄一息地看着笼子外的世界。林寒悠看了一眼叶决明,她能感觉到,这两爷孙间,方才应该是说着不为人知的什么事情。而这件事情,让叶辞有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