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过早饭后,叶辞和林寒悠被人叫到了书房。
只见赵爱霖顶着黑眼圈,对叶辞说:“我们聊聊吧。”她让人带着林寒悠出去喝茶。其实喝茶的地方就在书房后面,隔着一道屏风似的窗户。母女两的话,林寒悠都能听见。
“就那么喜欢?昨晚也得住一起?”赵爱霖问道。
“很喜欢,特别喜欢啊。”叶辞知晓自己的一举一动,母亲都知晓,也故意留林寒悠在房间里住,就是为了向母亲表示,她们在一起,什么都做了。“跟她在一起我很开心,我的人生从来没如此开心过。”
叶辞见母亲没说话,就继续道:“妈你知道么?任何时候你摸她的口袋,里面都会有一块糖,这个习惯,林寒悠有十几年了,因为我容易低血糖。”
“去年,林寒悠那时候以为我订婚了,就打算默默祝福我,离开了。后来她以为程思礼对不起我,才决定追我、对我好的。”
“她和我提过分手的,因为爷爷觉得我有病,逼我喝符水,林寒悠不忍心我受苦,才想和我分手的。”
“她的所有决定,都是为了我,也从不强求我什么,只是默默地守在一个不远的地方,偷偷地看着我。”
“我是叶氏集团圈养的病鸟,她是本在蓝天翱翔的秃鹫,她就飞在笼子外,等我想出来的时候,拉我一把。”
“她之于我是什么呢?她像是我一望无际黑暗里的明月千里。”
不仅屏风窗外的林寒悠听到了这样的对话,另一头门外,在隔壁房间的叶志文也听到了。
赵爱霖走出房间,让叶辞同林寒悠去喝茶,自己则和叶志文聊一聊。
叶志文见她来,责备道:“你怎么忽然就不说话了呢?难道由着她去?”
“老叶啊,你知道么?我听见小辞说那些话,就想起来当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那种可以抛家舍业的喜欢。”
她继续道:“她们两个才出了慈悲寺,我派的人就跟着她们了,你知道林寒悠都干了什么?”
“干什么?还不是带着闺女跑呗。”
“她把自己身上的厚外套给脱了,小辞穿了。她去开车,小辞走不动,她背着小辞。她昨晚去找小辞,口袋里带着药……在叶府的时候,我们明明都看见小辞跪在地上了,我们隻默认这是叶家的家法,却没人记得,小辞身子不好,最怕疼了。只有林寒悠走出来时,记得给她揉揉膝盖……”
赵爱霖陷入了自责,“昨天接小辞回来,你发现她病了么?”
叶志文说:“没发现。她病了?”
赵爱霖反思,“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有这么多病,你也不知道。而林寒悠,却将她照顾的很好,小辞交给她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老叶,我昨晚上一晚都没睡,我失眠了。”
叶志文:“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