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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镜子前仔细端详。
左眼下方有个红se肿包,不大不小,按下时没有痛感,只有微微su麻。已经好多天了,她抹过药膏,却还是没有消。
这究竟是什么呢?
虽说并不很痛,但长在脸上,多少还是有些难看。审神者叹了口气。
她伸出手指轻轻挤了挤,心想或许弄破它会好得快些。然而就在她指尖刚刚触及时,那个肿包突然动了动。
她讶异地放下手,凑近仔细端详。
就在镜子里,她看到肿包颤动着破开了一个小口,露出一点点鲜yan的蓝se,紧接着越裂越大,一只蝴蝶艰难地从破口处爬出来,挣开翅膀。
她被这不可思议的现象所震慑,直愣愣地戳在那里,脑海中一片混乱。
蝴蝶缓缓展开孔雀蓝se的翅膀,抖动几下,飞离了脸庞。她不敢伸手去捉,眼睁睁看着它翩跹飞舞至空中,片刻就消失了。
毫无痕迹,宛如一个幻象。
脸上原来那个肿包的位置,只有一片平滑肌肤,没有流血,也没有伤口。仿佛一切都不过是错觉。然而轻轻触碰那里时,仍有隐约疼痛提醒她:她刚刚……真的看到了蝴蝶。
一gu恶寒窜上后背,她后知后觉地感到了恐慌,紧紧捂住左脸颊。
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将凉水反复泼在脸上,才冷静了一点。
现在还不清楚会有什么影响,先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吧。她这样决定。
午饭后,她与莺丸在缘侧相遇了。那位付丧神正坐在檐下喝茶,平静一如往常。
“好久不见了。”莺丸转过头来,冲她笑了笑。
茶杯有两个,另一个倒扣着,显然是在等什么人。
“好久不见。”她走到他身边坐下。
“悠闲度日之后,已经转换心情了吗?”
“谢谢,这趟回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他捧着杯子啜了一口茶水,笑道:“既然这样,那这次会呆得久一点吧?”
“大概吧……”她叹了口气:“但现世那边也有不少麻烦事……”
“大包平可是很想念你呢。”
“他倒是又骂我有毛病了……”她无奈道。
他弯着眼愉悦地笑起来:“看他那样很有趣吧?”
“倒也是……不过……”她转头看向他,微笑着伸手扣过他的十指,轻轻摩挲:“莺丸你呢?你想念我吗?”
他笑了笑,执起她的手凑到唇边轻吻。垂眼时长长睫毛在下眼睑投落y影,如月se将竹枝映上她的窗纸。
“我当然也很想念你。”
久别后的亲昵,不知为何就发展成了一场白日宣y的情事。
昏暗房间里,莺丸安安静静地与她交换亲吻,她解开了白衬衣的领口,细细啃噬他的喉结。
莺丸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从裙子下摆处探了进来。微凉手指沿大腿缓缓向上抚0,激起一阵战栗。她窝在他颈侧,攀着他的肩膀随他动作,在手指钻进隐秘之处时,揪紧了他的衬衣。
莺丸轻吻她耳根,咬着她的衣领扯开,t1an吻纤细脖颈。
然而就在0露的后颈处,一小块红se凸痕映入眼帘。
他的动作顿了顿,神se晦暗不明。冰凉修长的手指却毫不留情地直接戳上她t内某处,狠狠扣挖。
娇neng内壁分泌出丰沛水ye,缠绞着驱逐入侵者,过量刺激让她几乎扶不住他的肩膀。
“够了……莺丸……”她咬着牙贴在他耳畔道。
他侧过脸亲吻她,温和地笑着说:“抱歉,还不行。”
他在她t内胡作非为,绵长的折磨后快感决堤,她一口咬上他的锁骨,全身紧缩,ga0cha0过后虚软地大口喘息着,温热汁ye沿着大腿缓缓淌下。
居然被手指弄成这副样子,真是丢人。
她踉跄着推开他,捏紧了莺丸的手腕,十指交扣。那两根手指还滴着水,她伸出一点舌尖,细细t1an舐。舌头扫过敏感的指缝时,那只手微不可察地缩了缩,想要ch0u回去,却被她轻轻咬住了。
她露出愉悦笑意,盯着他的眼睛,将手指缓缓含入口中。
鲜红舌尖,微翘唇角,口腔内温软sh润的触觉。那是满含恶意的报复xg引。
他垂下眼,手指搅着她柔软的舌头,探进她喉咙:“这是你自己的味道,你很喜欢?”
过分深入的手指让她想要g呕。她扯出他的手,眼角微红,挑眉笑道:“b起我自己的,我还是更想尝你的味道。”
她从他x口一路吻下去,拉开拉链,握住弹出的器官。然后跪坐在他面前,顺着凸起的青筋慢悠悠t1an舐着。
莺丸低头看着审神者,她眼角眉梢挑着春se,然而服务并不专心,舌头慢悠悠地扫过马眼含裹着柱身——她在观察他的反应。
他笑了笑,将器官更深地顶入她的口腔。
她扬起脸卖力吞吐着,收缩两腮,舌尖钻进顶端的小孔。过量的快感让他一瞬间绷起了后背,手指cha进她的头发,缓缓揪紧。
她满意地听着他急促粗重的呼x1,涂着yan丽红se的十指r0un1e他的囊袋。
他垂首望向她,衣衫散乱,喉咙和颈侧还有她留下的斑驳红印。窗帘没有拉严,一道光从缝隙中照进来,仿佛穿过幽暗深林,刚好落在他脸上。莺茶se头发如横生枝叶,掩去小半眉目,但沉湎于yuwang的神se仍显而易见。
空气中尘埃飞舞,情动的气息cha0sh如雾。
这样的雨林里,应该有蝴蝶。
她情不自禁地放松了喉咙,让他进入得更深。痉挛的喉管带来绝顶刺激,收缩吮x1着让他一gugu喷s了出来,然后艰难地吞咽着,喉咙几次上下才咽下全部。
他低低喘出一口气,伸手抚0她汗sh的脸庞,将她的头发拨向一边。
雪白后颈上,那一片红se凸痕格外明显。
他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那里,笑着问道:“这是什么?我记得……我并没有吻过这里吧?”
熟悉的su麻感令她浑身一僵,立刻想起了那只从伤口飞出的蝴蝶。
她沉默地站起身,抬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yet,将散开的领口重新扯回来。
“不做了吗?”他轻声问道。
“抱歉……”她抬眼:“我突然想起还有重要的事……”
“没关系。”他笑了笑,吻了下她的脸颊,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我们晚上再见。”
她点点头。
离开莺丸的房间后,她竭力遏制自己想要飞奔的yuwang,穿过长廊,冲进房间后慌乱地锁上房门。
她褪去了上身衣物,站在镜子前呼x1急促。缓了好一会,才深x1一口气,用颤抖的手缓缓探向自己的后颈。
她0到了。那是同之前一模一样的、又一个肿包。
她顿时头皮发麻。
在目光不能及的背后,肿胀处慢慢绽开,第二只蝴蝶破t而出。
在镜子中,她惊恐地看着那只蝴蝶缓缓爬上她的肩膀,黑se虫足带来细密的痒,孔雀蓝翅膀闪耀着绸缎般的光泽,轻盈扇动着。
她y生生把尖叫扼在了喉咙里,伸手冲肩头猛地拍过去,那只蝴蝶却突然消失了。
但她非常清楚,这不是幻觉。
她浑身冰冷,仿佛在一瞬间被ch0ug了血ye。那一幕的惊惧让她心脏几乎快要停跳,缺氧带来的眩晕使她伏在盥洗池旁不断g呕。
那到底是什么?她的身t究竟怎么了?
那天,直到晚上审神者也没有再出现。贴心的短刀敲了敲她的房间门,得到了今天身t不适不想吃晚饭的回复。
她在房间里脱掉了所有衣服,检查着身t每一处。
这时,她又听到了敲门声。
“是我,莺丸。”门外传来他温雅好听的声音。
“抱歉,我现在不太方便。”
“你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只是想洗个澡。”
他顿了顿,突然问道:“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没有。”她下意识回答。
门外的人似乎笑了笑:“如果遇到了什么意料外的麻烦,又解决不掉,不如就放宽心吧。或许并不是坏事。”
“……谢谢。”
她听到门外脚步声远去,捂紧了自己的左臂。
她拿来一把锋利小刀,用烛火反复燎烧过,割开了手臂上新生的肿块。鲜红血ye汩汩流出,痛觉尖锐。
她咬牙将刀尖刺入得更深,翻开皮r0u,鲜血顺着胳膊淌下。她蹭了把额上冷汗,用棉球摁着伤口x1g血后仔细观察,露出的都是正常人t组织,并没有蝴蝶。她用生理盐水仔细冲洗了伤处,也没有发现虫卵一类的东西。
最终,她只能满怀疑惑地敷上药膏,包扎好伤口。
属于审神者的浴室内雾气缭绕。她尽量小心地避开伤处,将自己浸没在温水中。蒸腾的水汽放松了她的神经,洗去满身粘腻冷汗。
她长舒一口气。
额角仍钝痛着,她抬手r0u了r0u,闭上眼刻意不去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种种古怪。
起码目前为止,这种症状对她身t的影响并不明显。她这样宽慰着自己,在热水中舒展双腿。
然后,她看到了大腿内侧新的肿包。
审神者倒ch0u一口冷气,瑟缩在浴缸边角。
肿块浸没在水下,微微颤动着,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从中钻出。
蝴蝶细小的足划破幼neng皮肤,挣脱血r0u之茧,yan丽的蓝se翅膀在水下倏地展开,满翼潋滟流光,粼粼水波折s下如真似幻。
她眼睁睁看着它翩翩起飞穿过水面,圈圈涟漪扩散开来。蝴蝶翅膀扇动时溅落的透明水珠,无声坠落。
然后,蝴蝶消失在了朦胧雾气里。
她却从未如此刻般绝望。
那天过后,肿块出现得越发频繁了,有时甚至会一下子出现好几处。惶恐不安的审神者决定暂时离开本丸,回到现世检查看看。
她向大家隐瞒了实情,只说是要回去一趟处理那边的事务。
临行前夜,她同莺丸一起穿过长长回廊,回去自己的房间。莺丸替她提着灯。
“没想到这次只待了这么短的时间啊,还以为会久一点。”莺丸侧过头来笑说。
“只是需要在那边解决一点事情,很快就会回来的。”她含混道。
“我会耐心等的。”
提灯的光影昏h摇曳,柔和了他的眉眼,莺茶se瞳眸如月下清浅湖泊。
他送她到了房间门口,俯身亲吻了她的额头:“晚安。”他略一停顿,温柔笑道:“早点回来。
第二天,她去了现世的医院,没有检查出任何异常,蝴蝶也并未在她身上留下伤口。
她甚至怀疑是自己的jg神出现了问题,于是决定一会儿去jg神科看一下。
然而就当她准备离开皮肤科诊室时,又一只蝶从她手腕处飞了出来。
医生摘下手套后抬头刚好看到,满脸疑惑:“这里怎么会有蝴蝶?”
她后背一僵,快步推门离开了这里。
她打了车,将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一路狂奔着回到家中,将自己埋进床里。
急促喘息催动伤口破裂,她无助地感受着身t上细密的痒。
蝴蝶从领口钻出,盘旋于空,缓缓消逝。
它们的翅膀蓝得如同将明未明时的天se。
这本是现世不可能会有的现象,却偏偏不依不饶地跟着她,如影随形。
她明白,她不可能再像正常人一样呆在现世了,那样迟早会出事,在本丸里反而更好掩饰一些。
起码在那里,她是审神者。
而且她还有莺丸。
审神者这次去现世的时间很短。大家还在用晚饭时,她就回来了。
刀剑男士们讶异地向她问好。她摆摆手,示意大家先用餐,然后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这次回来,她明显察觉到自己灵力的衰弱。不出所料的话,应该同发生在她身上的异状有关。
再这样下去的话,她的灵力恐怕将会枯竭。
审神者灵力一旦枯竭,她所支持显形的刀剑男士也将消散,回归虚无的灵t状态。而审神者本人,将会si亡。
她也会si吗?
她仰倒在床上,怔愣地看着天花板。
她si后会怎样呢?
由于审神者经常外出,本丸长期储备丰富。哪怕作为灵力源的她si去,残存的灵力也能够支持运转一阵子。
那么莺丸呢?
她si后,莺丸……莺丸……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了。
“你还好吗?”正是莺丸的声音。
“……请进。”
他端着茶水和点心走了进来,随手放在桌上。“我觉得晚饭时你看起来似乎不太开心,现世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他笑着坐到床边,抚0她的脸颊:“你这次回来得也b往常都快。”
她揽过他的脖颈,埋进他肩窝,无声地抱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