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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微一怔,低声笑了笑,轻抚她的头发。
她深深嗅着他衣领间清淡的茶香气,几近贪婪。莺丸的味道让她眼眶发热,鼻头一阵酸涩。
她不想si,起码不想就这样si掉。
烛火摇晃了几下后熄灭了,清冷月光透进纸窗,如涨cha0时泛起银se细浪的海水,冰冷地漫过黑se滩涂。
她紧紧抱着他,却感到孤独。
房间里很安静,她轻声开口:“莺丸……你以前,是不是向我要过我的真名?”
那个最短的咒语,神隐的钥匙。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她在黑暗中声音颤抖:“我现在……把它告诉你好不好?”
如果我真的将要si去,求你念出它。
他却轻轻笑着,吻了吻她的眉心道:“不必了。”
她还想说些什么。他却在她唇上竖起了一根食指。
“好好睡一觉吧,晚安。”
审神者从现世归来后,开始频繁地前往时之政府,每次回来都会带着许多书籍。
前几天,她找到了自己的上级——另一位老资历的审神者,她同时也负责帮助解决各本丸的灵力波动问题。
在陈述自己的情况时,她刻意隐去了身上的灵力变化。
身着黑留袖和服的年长nvx架着眼镜仔细观察了她身上的肿块,若有所思。
“请问您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
“抱歉……这个问题我还是头一次见……”她面带歉意:“不过我能察觉到,这似乎是一种咒术。”
“那……有办法破解吗?”
上级叹了口气道:“我应该是没这个能力。不过图书馆里应该会有相关记载。”
说罢她拉开ch0u屉,递过来一张卡片:“这是我的权限卡,可以借阅最全的咒术事典。馆藏并不多,但还是要尽快,毕竟问题越早解决越好。我也会继续帮你留心的。”
她道了谢,接过卡片。
当天她就带着一堆书回到了本丸。
最近几日,她都在本丸的图书借阅室里点灯熬油地查资料,有几个晚上都睡在了那里。
从图书馆带回来的典籍已经看完了一大半,却还是一无所获。她头疼地翻着书页。
莺丸推门进来了:“你还在这里吗?”
“是啊……”
“真辛苦呢。”他笑道:“要不要休息一下?今天的茶点味道还不错。”
她点点头。
莺丸走到她旁边坐下,随手翻了翻她桌上的一堆书山:“需要我帮忙吗?”
“没关系,差不多快看完了。”
下午时分,日光正好,斑驳树影隔着窗帘落到她头发上,她有点憔悴地捏了捏眉心。莺丸静静看着她,笑着伸出手轻抚她的头顶。
那样温柔的态度,让她突然觉得自己异常脆弱。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他问。
她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口,另一只手无意识地r0u皱了书籍的页角。
窗帘滤过的天光斜斜照进房间,空气中尘埃浮浮沉沉,闪烁着微光。
他们仿佛置身于密林中,彼此缄默,深深躲藏。
莺丸离她那么近,只要稍稍凑过去,她就可以吻上他微启的唇瓣。
他在看着她,眼帘半垂,剔透的茶se眼瞳被掩映着,宛如在绸缎的流苏边缘露出一点的珍贵宝石。
她推远了桌上的书本。
他捏住她的下巴,递过一个亲吻。
“上次说的晚上见,你最后没有来。”他贴着她的唇角,低语笑道。
“你是现在就想讨回来吗?”
“没错,不可以吗?”他ch0u开她的衣带。
她微微挣扎:“在这里?”
“不会有人的。”他轻吻她的颈窝:“你太久没有和我在一起了……”
她咬咬牙,扯过衣带,蒙上他的眼睛,系在脑后。
他0了0蒙住眼睛的丝带,笑道:“要这样吗?”
她将他推倒在长椅上,堵住了他的嘴,然后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堆积如山的书本挡住了他们。
暴露在空气中的这具身t,零零落落散布着红se的斑块。她深x1一口气,抓住莺丸的手,摁在自己x口。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异常。
这颗至今仍在跳动的心脏,是否只是苟延残喘呢?
它也会停止吧,当蝴蝶从那里飞出的一刻。
她垂首看着莺丸,满目悲哀。
半褪的衣衫滑落,露出的肩头上,停歇着一只蝴蝶。
她用那道x口缓缓吞入他的器官,起起落落,发丝随动作散乱,眼角渗出泪来。她几乎是拼尽全力将那个可怕的凶器摁进自己的身t里,宛如被利刃深深贯穿,撕裂般的痛苦赋予她生的实感。
身t上的红肿犹如花ba0,接二连三地绽放了,破t而出的蝴蝶如同幽蓝花瓣。从她的后背、脖颈、前x、脚踝……从身t的每一处扑翼飞起,盘旋空中,宛若被剪碎后抛向天际的华美锦缎。
蒙着眼睛的莺丸看不到这些,他只是伸出手,与她十指相扣。
有只蝴蝶碰巧落在他唇瓣上,安静地扇动翅膀。他不会清楚那究竟是什么,或许只以为是ai人一个轻盈的吻。
她的眼泪落下来,砸在他脸上。
“你哭了吗?”他伸手,温柔地抚去她脸上的泪痕。
“没事……只是有点痛……”
“我会轻一点的。”他笑了起来:“万一被听到就不太好了……我忘了告诉你,这个时候其实是会有人来的……”
她在他身上的动作停了一下,顿时心头慌乱。
他揽过她的脖颈,将她压到x前。低沉笑语带着沙哑喘息,贴在她耳畔:“你猜我们会被谁撞见呢……是来还和歌集的歌仙……还是来借童话书的一期一振……”
随时可能会被发现的紧张情形令她惶恐不已,下身一阵阵绞紧,战栗着俯下身来紧紧贴在他x口,瑟缩着祈求能被书本完全遮挡。
他挺了挺腰,器官深入到可怕的程度,她的g0ng口一下子被顶开了。她几乎要叫出来,过激快感却使她如鲠在喉,噎得泪流满面。
他一下下撞进更深处,她咬着嘴唇生怕露出半点声音,心理与生理上的双重刺激让她拧紧了内部,颤抖着泻出淋漓汁水,灭顶的ga0cha0颠得她头晕目眩。
他抵着那里s出了,过多jgye被吮x1的g0ng口留下了一部分,剩下的顺着柱身缓缓淌下,打sh了二人结合的部位。
她蜷缩在他怀里,满脸都是cha0sh的泪痕。
他轻柔地抚0她的头发:“就这么害怕被发现吗……”
她闭上了眼:“怕。”
他笑道:“其实我告诉过他们了,最近暂时不要来这里打扰你。”
她颤着手勉强撑起身,拉回扯褪的衣衫,将一身斑驳红痕仔细藏好。
她最怕的,是被发现那些诡异的蝴蝶。
那场隐蔽的交欢宛如春梦,回归清醒后她却愈发恐慌。
所有从图书馆带回来的典籍已经陆续查阅完,但并无所得,她一筹莫展。
本丸的藏书里有部分是之前从图书馆借阅的,尚未归还。她将那些书取出,打算一并还回去。
然后,就在书架某个角落,她发现了一本从未见过的咒术汇编。
或许是某次随手借来的,没有看完就搁置在这,然后就被她忘掉了。
她坐回到桌边,翻看着这本书。然后在某一页,发现了和她症状相似的描述。
她心脏倏地一紧,翻到下一页想要看看具t信息。然而翻过来后,却愣在了那里——
书的中间那一页,被人撕掉了。
她静静沉思了许久,将书合上,放回了书堆中。
第二天,审神者离开了借阅室,将全部书归还到了图书馆。
在将权限卡交还上级时,年长nvx关切地问她:“有找到解决办法吗?”
“谢谢您,我已经找到了。”她笑着回答。
身着黑se留袖的威严nvx透过眼镜细细打量着她,她目光平静。
她的上级取下眼镜擦了擦,叹了口气:“如果还是不行的话,我找到了一个人,他对咒术有些研究,或许能帮得上忙。”
“麻烦您了,不过已经不必了。”
“如果能真的解决问题就好。你好好保重自己。”
她道过谢,转身离开了。
回到本丸后,她在缘侧遇见了莺丸。他端着茶水,大概正要去找她。
她张开胳膊,笑着扑进他怀里。
虽然猝不及防,但他还是接住了她,勉强没有让茶水洒出太多。
“今天为什么这么开心?”他带着笑意问道。
蝴蝶从和服宽大的袖口翩翩而出,在他背后纷舞着飞向空中。她看着它们,仰起头微笑。
“没什么。”
审神者现在很少会离开自己的房间,连饭菜也多是单独送过去的。刀剑男士们只知道她似乎生了病,需要静养。短刀们的监护人也都叮嘱过自家孩子,尽量不要去打扰她。
蝴蝶越来越多地围绕着她,而她的灵力也逐渐衰弱。更多时候,她觉得这具身t仿佛一个巨大的茧,她就如同茧中无声挣扎的爬虫。那些飞出的蝴蝶,不过是她的残片。
化蛹为蝶的过程里,虫会将自己彻底搅碎解离,成为蝶的养料。
她将不复存在,那破茧而出的,又会是谁呢?
终于,在某个初雪落下的清晨,她感觉t内空空荡荡。
灵力彻底消失了。
她安静地走到窗边,拉开了窗。
外面是一片洁净至极的白。冬景趣的雪花飘然落下,融化于掌中。
有人敲了敲她的门,她说了请进。她知道,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莺丸推开门,带来屋外新鲜的风雪气息,冰冷如霜刃。
“早上好。”他笑道:“我带了点心,要尝尝吗?”
“放到桌上吧。我过一会儿就吃。”
“你身t好些了吗?”
“马上就快好了。”
“这样啊。”他笑了笑。
“莺丸。”她从窗边转过身,叫住了他。
“嗯?”
凛冽晨风吹起她的长发,零落白雪坠于发间,如晶石碎片般,反s隐隐光芒。她远远望向他,有雪花落在睫毛,融化成水。
“我是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
“我也是。”他笑着回答。然后迎着她的目光,轻声问道:“那么你呢?你ai着我吗?”
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一群蝴蝶从她口中飞出,朝莺丸而去,扇动的幽蓝se翅膀光彩熠熠,犹如夏夜银河。它们吞噬了她的声线,遮蔽了她的口型,然后携着那一点心意,散落如翼上鳞粉。
蝴蝶们在半途就消失了,如一句未出口的ai语。
房间里一片静寂。
莺丸却笑了笑,说:“我知道。”
然后转身离开,关上了门。
空旷的房间里,审神者缓缓倒地,蓝se蝶群破开她的x腔,纷纷振翅飞向空中,盘旋不息。
本丸的审神者今天一整天都悄无声息,连送饭的时候都不肯应答。
担心她情况的刀们打开了房门,却发现屋中空无一人。
她并未说过今天要回现世,并且本丸仍能感觉到她存在的气息。
那么她去哪儿了呢?
莺丸坐在檐下喝茶,缘侧脚步纷乱。
平野藤四郎跑了过来,焦急地问他:“莺丸大人,你有看到过主君吗?”
他摇了摇头道:“抱歉,并没有。”
平野急匆匆地离开了。
无人看见的角落里,莺丸缓缓摊开左手。
一只幽蓝se的蝴蝶合拢双翼,静静停在他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