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看起来又并非这样。
所以她到底存着什么心思?
不该取皇上而代之
不知是不是存着故意惩罚武王的心思。
接下来的议事时间格外长,原本可以留到勤政殿仔细商讨的事也在大殿上一起议完,定了决策才结束。
直到外面晨光高照,太阳开始晒屁股。
夜容煊坐在椅子上频频打呵欠,晏姝才终于起身宣布退朝。
满朝文武跪下恭送:“恭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送皇后陛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响彻大殿,久久不散。
武王听着大殿里的动静,不知第多少次在心里咒骂着晏姝这个冷酷无情的女人。
他真的忍不住怀疑,这女人究竟是什么做成的,铁石心肠,手腕冷酷,没有一丝一毫女人该有的温柔善良。
她今年才十八岁吧,进宫不足半年。
寻常世家女儿该有的温柔贤惠她是一点儿没占到,寻常世家女儿没有的心机手段她样样俱全。
真是活见了鬼。
武王气得咬牙切齿。
站在两旁当值的御林军们时不时朝他投去一个微妙的眼神,不敢相信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武王,只因为嘴贱,就在皇后手里屡屡吃亏,不是被打板子就是被罚跪。
这伤势刚好了些,上朝第一天就被罚跪一个多时辰,虽然他们并不会监督武王一定要跪得笔直。
可对于一个亲王来说,这样的屈辱仍然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
武王一张俊脸黑得像是染了墨一样。
该死的晏姝!
他说错了什么?
夜容煊就是一个扶不起的废物,英年早逝对他都是褒奖。
夜容煊甚至配不上“英年”这两个字。
武王跪累了就坐在地上,开始数着地上的宫砖纹路。
大臣们从殿内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表情又是一阵古怪。
“看什么看?”武王抬头对上众位大臣灼灼的目光,狼狈地从地上站起身,表情恼怒,“一群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就这么轻而易举屈服于一个女人,真是丢尽了男人的脸!”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开。
御林军没有阻拦。
皇后陛下说的是跪到早朝结束,这会儿大臣们从殿里出来了,早朝已经结束,惩罚自然也是跟着结束了。
站在殿前的大臣们面面相觑。
武王说的虽然不好听,但确实没错。
满朝文武哪个不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怎么能轻易屈服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额,好吧,皇后武功貌似挺厉害,跟手无缚鸡之力不沾边。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该取皇帝而代之。
“丞相大人。”景王转头看向南丞相,“皇后陛下大权在握,虽然对南家多有荣宠,但丞相浸淫朝堂数十载,应该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今日荣宠过盛,就是给来日的覆灭埋下祸患。
丞相若真当自己是个忠臣,想让南家得以安然,就应该远离皇后,别再做她的靠山。
这样一来,皇后自然会收敛自己的锋芒。
“景王误会了。”南丞相笑了笑,“本相一直安分守己,忠于职守,只做自己分内该做的事情。自打皇上登基,封了皇后,本相可曾做过一件让景王觉得越了规矩的事情?”
景王噎了噎,丞相确实没做什么过分之事。
可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强大的靠山,一个让皇后有底气嚣张跋扈的靠山。
“本王的意思是,丞相大人可以劝劝皇后,让她做事稍微温和一点,别得罪太多的人,否则——”
“她是皇后,本相是臣子。”南丞相打断了他的话,“景王觉得本相应该去劝?”
景王一滞。
“况且君王本该雷厉风行,杀伐果断。”南丞相语气淡淡,“皇上龙体抱养,皇后陛下暂摄朝政,身为女子本就让人看低了一些,若不使出雷霆手段,满朝文武会服管吗?”
景王皱眉:“丞相大人——”
“景王会服吗?”南丞相直视着他,“若皇后温柔贤淑,说话轻声细语,景王会把她当回事?凤王会心甘情愿前往相州凤家?拖欠了三年税款的凤家,会心甘情愿把欠朝廷的钱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