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节(1/2)

历代帝王喜欢让公主下嫁状元或者探花。

晏姝虽没有女儿,但她自己还年轻。

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一些风流才子想要自荐枕席?

夜皇沉默片刻,眼前不期然浮现几个年轻公子风度翩翩的样子,眉头微皱,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自己没有干涉的资格。

但是陛下说他可以吃醋。

夜皇心头百转千回,一贯只知服从命令的一根筋,此时也终于体会到了纠结的滋味。

他对陛下生出了不该有的感情。

而想要维护这段感情,他必须做得更好,让任何人都无法取代他才可以。

夜皇这般想着,缓缓压下心头情绪波动,连声音都恢复了一贯的沉稳:“臣明日一早就带人赶往桐城,可能要到年关之际才回来。”

晏姝坐正了身体,示意夜皇给她倒杯茶:“今晚你侍寝。”

夜皇倒茶的动作一顿,随即抿唇应道:“是。”

说着,他把茶盏递到晏姝手里。

晏姝没说什么,安静地接过茶盏,敛眸啜了口茶。

或许她不应该让夜皇患得患失,而是应该给他足够的自信。

可前世遭遇太过刻骨铭心,让人对爱情望而却步。

她可以喜欢一个人,但也只是喜欢,不能陷进去,不能沉迷,更不能让自己因为感情而理所当然地变得柔软,理所当然地依赖别人。

否则只会重复上一世的悲剧。

今夜的凤仪宫,鱼水之欢比此前更激烈,两人都沉浸在这种极致的欢愉之中,仿佛只有这种时候,他们才真正属于自己也属于彼此,不必去理会外面的勾心斗角,利益相争,不必理会居心叵测,人心诡谲。

就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人相互喜欢,彼此依靠,在这个冬日寒冷的季节里,汲取着彼此身上的温暖。

只是欢愉之后,有人保持清醒,有人却一点点沦陷了进去。

翌日晏姝依旧按部就班地上朝,而夜皇已经带人离开了皇城。

这是他第一次以摄政王的身份领旨办差。

先帝时期的摄政王一直待在摄政王府,强悍而神秘莫测,偶尔出现在人前时,都会给人带来一种无法言喻的阴冷可怕之感,像是来自阴曹地府的阎王。

所以晏姝掌权之后,他最初两次出现在人前时,虽是以“先帝遗诏”替皇后撑腰,可他本身的气势,一直以来可怕的印象,带给百官更大的压迫感更胜于遗诏。

而随着他近日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众人明显感觉到,摄政王身上那种阴森可怕的感觉消减了不少,取而代之的一丝属于正常人该有的气息——当然,也就一丝丝而已。

更多的感觉是,他好像从暗处转到了明处,以后再也不是那个神秘莫测的摄政王,而是站在朝堂上震慑群臣的摄政王。

这种变化预示着什么,满朝文武谁也不敢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因为历史上所有事情的进展和变革都需要时间来验证。

口不择言

学子们的重考定在腊月,晏姝安排南丞相做监考官,同时任命陈屹然和武王做副监考。

这样的任命不是很合规矩,朝中大臣们极力反对。

有人觉得南丞相权力已经足够大,且南家还有兵权在手。若是南丞相趁机笼络这些学子,将来就是进一步把持朝中新晋官员的人脉,足以通过这种方式控制朝堂。

南家一家独大的后果很严重。

而武王则是一等亲王,曾经也是帝位最有力的继承人之一,以前他态度乖张不驯,御史们虽经常弹劾斥责他的荒唐言行,但没有觉得他是个威胁。

这段时间他改邪归正,反而让人生出了一些危机感,总觉得皇后太过信任他不是好事。

晏姝没理会大臣们的反对,此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不过为了防止学子们提前得知试题,晏姝显然没打算用此前秋闱的卷子,而是让武王带着几分吏部官员重新出一份卷子,以此来考出他们真才实学。

十一月底,待在后宫许久没动静的林云珠匆匆跑到凤仪宫外,跪求晏姝开恩,放林家一条生路。

林云珠大声喊道:“臣妾的父亲是被冤枉的!卖官卖爵一事不是父亲所为,科举舞弊也跟父亲无关,求皇后陛下明察,还臣妾父亲一个公道!”

晏姝近日忙于查清舞弊案,倒是忽略了后宫还有一个林尚书的女儿。

听闻宫人禀报,她平静地命令:“把云妃也送去刑部大牢,跟她的父亲作伴吧。”

父女见面,让林云珠当面去问问她的父亲,看他到底有没有做那些事,看林家究竟是否冤枉。

然而林云珠大概是狗急跳墙,绝望之下开始口不择言:“皇后陛下为了铲除异己,故意栽赃陷害忠臣!不但禁止皇上宠幸宫妃,更是幽禁皇上,好让自己有个顺理成章的理由摄政监国,皇后陛下狼子野心——”

内侍死死地捂住她的嘴,抬手劈向她后颈。

林云珠软软地晕了过去。

凤仪宫外瞬间安静了下来。

宫内听到林云珠那番大逆不道之语的宫人们,个个脸色发白,低眉垂眼,大气不敢喘。

晏姝目光微敛,不发一语地盯着手里的奏折,须臾,她抬眸看向殿门之外,淡淡吩咐:“把秦昭仪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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