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准备怎么办?”
盛闵行笑笑,回他两个字:“看着。”
他拿起被他擦拭过的香槟杯,倒入小半杯刚才章棱点的酒。酒倒好后他也不喝,就放在手上把玩。半透明的酒液挂在杯壁上不足两秒又落下去,像极了潮起潮落。
玩够了,他摁下一旁的呼叫键。他开口说了句什么,郝峥想阻止已经来不及,搓搓额头有些头疼道:“这就是你说的‘让我看着’??够烂俗桥段的……”
盛闵行偏头撇他一眼,不说话。
“区a35,‘孤鹰’十瓶黑中白限量版黑桃a,收到请回复。”前台指示配合着沙沙电流声从耳边传来。
“收到。”沈渡津调节了一下左耳上的蓝牙,长时间佩戴耳机多少有些让人不适。
他有些憎恶自己前两个月的业绩,此时他的处境过于尴尬,去找经理调班也为时已晚。
他前脚刚从“孤鹰”出来,后脚又把他叫回去,既像戏弄又充满暗示意味。他今年已经二十八岁,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如果连如今什么情况都看不出来,那就是真的废材。
那位将他认作齐度的客人,心思昭然若揭。
沈渡津从不否认自己长相出挑,以往也有客人提过各种无理要求,从前能完美拒绝,现在也可以。
于是沈渡津在离开“孤鹰”后的十五分钟后再次回到这个包间。短短半个小时之内,他已经第四次走进这里。
长夜漫漫,包间里众人不可能只是一直拥美人在怀,找点别的乐子解闷是必须的。他们全部聚集到一旁推起了麻将。
除了盛闵行,他对这类与钱相关的赌博游戏一向没什么兴趣,顶多在一旁观望几把,从不会亲自下场。
这么一看他的确又能算的上是圈子里的好男人典范,既不花心乱搞也从不沾染违禁物品。
沈渡津第一眼就看见盛闵行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注视着他的方向。
就像是在等什么猎物自投罗网一样,他毫不怀疑猎物会逃脱。
没有旁人的身影阻碍视线,盛闵行得以更加清楚地端详眼前的人。
不知是不是有与齐度相像的那张脸作为加持,沈渡津方方面面都令盛闵行十分满意,这就是他想找的不二人选。
傍晚时天光稍暗,他没有认真打量过沈渡津,只有一个沈渡津的脸与齐度模糊重叠的印象。
现在他带有目的性地审视沈渡津,才发现这人很白,却并不是那种病态白,镁光灯打在他身上像是要穿透血肉射入地底一般,工作制服很好的将他身材上的优点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