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喊了“沈先生”。
“不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先走一步。”沈渡津拒绝道,他对这种又客套又邀请的话不甚在意。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陈瀚又摆出一副可怜模样,试图让这个盛总的新欢手下留情。
沈渡津不吃这套,补充道:“里面的餐盒餐具都是一次性的,用完扔掉就好。”
说完就走,不管陈瀚在后面叫了多少声“沈先生”都不管用。
没办法,陈瀚蔫蔫地提着饭盒回了盛闵行病房。
盛闵行早已等候多时,陈瀚下楼的时候他就开始想了,沈渡津总算是个识时务的,能开窍,也省得他天天想着些有的没的。
说来也奇怪,沈渡津本不该在他这儿占据这么多的空间,可近几天总是频频想起。
或许是受伤养病,公司非必要的事情不找他,他得了阵清闲的缘故。
人无聊就容易想多。
他突然茅塞顿开,就是这样,只有齐度会贯穿他生命的全程,令他能在任何一个时刻都有可能回忆起来。
而沈渡津,充其量是无聊生活的调味品。
好身材,一定好…吧
可当只有陈瀚一个人出现在他视线里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么想的。
他荒诞的想,沈渡津是在玩什么恶作剧,或者是个子太小被陈瀚遮在了背后。
但不可能,沈渡津明明比陈瀚高出半个头。
“他人呢?”盛闵行从床上腾地一下坐起来,语气不好地问他。
为了“迎接”沈渡津,他甚至又准备卖一波惨,躺到了床上营造出一种很羸弱的状态。
“沈先生说有点很重要的事,先走了。”陈瀚头垂着,重复了一遍沈渡津的原话。
他是真的不愿意上来。
盛闵行突然涌上一股……失望?
他很少对什么事情感到失望,因为大部分情况下他都能够掌控全局。
可沈渡津没有来。
他失望了。
盛闵行脸上黑线更甚,陈瀚心想说个小小的谎也不是不行。
“沈先生还说,给您带了饭,让您好好养病……”虽说是善意的谎言,可陈瀚还是越说底气越不足。
盛闵行冷哼一声,祝他好这种话他不相信沈渡津能说出来。
但他脸色还是肉眼可见地缓和了一些。
因为沈渡津给他带了饭。
算了,人没到,心意到了也勉强放过吧。
他让陈瀚把东西留下,出去就行。陈瀚得令照做,却不理解盛闵行直勾勾盯着那餐盒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