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由着钟期去了。
钟期半弯着腰,两条手臂环在他腰上,领口大敞。
他今天穿了件还没被洗衣机多次蹂躏过的t恤,布料还算顺滑。
钟期小臂有些打滑,向下一路溜到了他的裤头上。
他发现后把人往上提了提,担心那条细细的皮筋承受不住钟期一半的体重。
提的时候顺便看了眼钟期状况如何。
然后便看见了藏在衣服下面的吻hen。
不是一个,是一片,一大片。
星星点点,红紫斑驳,从锁骨下一直蔓延向腹部。
又联想到刚才在抽屉里发现的避/孕tao空包装。
果然他不该怀疑保洁的工作态度,保洁工作是到位的。
他带着钟期停下,看着钟期这幅样子,后悔不该将人这么早带出来。
至少都应该在他把复缙打一顿以后。
他手上拉住钟期,青筋微凸,脸上像结了好几层冰渣子,瞪着后面出来的复缙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复缙讶异:“关你什么事?”
“回答我的问题。”
复缙有些苦恼,这么尴尬的问题,能看出来还要多嘴一问。
“你觉得还能做点什么?”
“难不成我把他叫来,就为了盖着被子纯聊天儿聊三个小时?”
不知这房间里的熏香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效用,待的时间长了让人有些心跳加速,连带着呼吸都有些困难。
钟期在淋浴间时就看起来神志不清,只有下意识还在让他维持着基本对话。
从淋浴间出来以后就更加诡异,他异常安静,只有一双手紧紧箍着,让人知道他还有意识。
但很奇怪,刚才复缙只是走过来他便有所觉察,做出一系列动作,现在复缙站在面前说这些难听至极的话,他反倒没有什么波动起伏。
沈渡津终于感觉到异常,拍了拍钟期后背。
没反应。
他腰上承受的力量越来越重,像是挂上了以前在机构体训时挂的那种沙袋。
下一秒钟期就直直地栽了下去。
沈渡津尚未反应过来,拉也只拉住了他的衣领,起到一点点缓冲的作用。
变故来得突然,他根本弄不清楚钟期怎么就来了这么一出。
失去意识的人都比平时要重,他喊了盛闵行过来一块把钟期抬起来到他肩膀上。
复缙在一旁听着他不带一点犹豫的“盛闵行”三个字,有些轻蔑地笑笑。
还是让小情人儿骑到头上去了。
仿佛刚才想跪下来让钟期原谅他的人不叫复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