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津不知故意还是怎样,刚刚好就挡在窗台前面,以至于他完全无法帮上什么忙。
他趁着复缙还无暇顾及这边,立马翻身进去,朝着复缙的后腰来了一脚。
也不知道他这把老腰能不能受得住,大概是没问题。
复缙就只是往前踉跄了几步,以手边的储物架作为辅助,很快地稳住了身形。
储物架承受不住这么巨大的冲力,摇摇欲坠,最上层的一箱空酒瓶就这么从两米高的地方砸了下来,刚好砸中复缙的背部,激起他一声闷哼。
这么一箱玻璃瓶有了复缙和厚厚的纸皮箱作为缓冲,竟然没有碎成渣子,而是七零八散地滚得到处都是。
盛闵行随手抄起一个酒瓶,掂了掂还算顺手就抡了过去,毫无疑问被复缙躲开。
沈渡津已经从那股疼劲儿中缓了过来,用舌头顶了顶也只是还觉得那侧脸有些麻木,应该没有大事。
他注意到盛闵行这边的动静,毫不犹豫就冲上来帮忙。
地上散落的瓶子多少有些阻碍,好几次他都差点没注意踩上去。
储物间里东西杂,复缙无暇挑选什么杀伤力好的工具,就随便捡了件称手的,拿到眼前一看才发现——
那是个镀了层金色的盆。看起来是要比纯不锈钢的高大上不少。
一个拿酒瓶,一个拿盆,打得不可开交,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好笑。
然而危机时刻再怎么好笑也是笑不出来的。
两侧储物架上不少东西都被二人打落,沉积在地上的灰尘被激起,扬得到处都是。
沈渡津趁着盛闵行一手限制住复缙的一条手臂,另一手用酒瓶敲击那盆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就凑了过去。
酒瓶与盆摩擦又分开好几个回合,复缙无意与他多做纠缠,干脆用盆将盛闵行与酒瓶一同扣住,换了件更轻便的武器。
看清楚他换了件什么武器以后,沈渡津瞳孔骤缩。
那是块全新的铁板。
就是能做铁板牛肉,也能把人脑袋砸个窟窿的那种铁板。
储物间之大真是无奇不有,他不明白为什么属于后厨管理的东西也会出现在这儿。
但这些都不是现在该考虑的。
易碎的玻璃瓶根本抵挡不住厚重的铁板,沈渡津担心真闹出什么人命来不好收场。
很快复缙便印证了他的想法。
这已经是盛闵行从地上捞起来的第四个酒瓶。
前面三个都已经被复缙敲碎。
沈渡津不能再坐以待毙。
铁板撞击玻璃的声音很好地把他的脚步声掩盖,他躲在离这两人最近的储物架后面,透过上面纸皮箱的缝隙继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在伺机而动。
复缙大部分时间身体都朝向窗外,他又轻手轻脚地绕到了复缙背对的储物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