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角度他看不清复缙的动作,只能依靠盛闵行来判断此时复缙的状态。
盛闵行又举起手中的酒瓶作为抵挡。
就是现在!
他迅速行至复缙背后,将其拦腰抱住要往侧边拧去,但不成功,体型问题难以忽视。
复缙反应过来,一时觉得他像甩不掉的臭屁虫,还留着味儿就会一直跟过来。
沈渡津铁了心要把他翻倒,他极其不耐,一脚向后踢去。
这脚很凶险,就差两公分挨上要害。
但没命中要害,只踢中大腿根部的感觉也不好受,沈渡津忍不了疼,一脚就被踹倒,栽在地上那玻璃瓶和锅碗瓢盆堆里。
离地面近的地方烟尘更加呛鼻。
他还是不死心,借着弹起来的力量朝着复缙的背后狠狠撞去。
这一撞总算比之前那些都来得有效,却彻底激怒复缙将矛头完全转向他。
复缙手上那铁板过于趁手,以至于他迟迟不愿更换。
铁板朝着沈渡津额角的地方袭来,速度快到沈渡津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下意识闭上眼睛掩耳盗铃,顺带期望一下盛闵行能抓住这不足五秒钟的空档占据上上风。
但盛闵行大概是不成功了,因为他感觉到有风从脸颊刮过。
他想,一定是铁板速度太快带起的。
可时间过去好几个片刻,意想中的剧痛都没有袭来,额头上也没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下。
倒是旁边的架子上传来一声巨响。
他眼睫微颤,一瞬间脑中闪过复缙想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受死的念头,微微放松的眼皮再次紧闭起来。
直到盛闵行在他面前开口:“看看。”
?
他缓缓张开眼睛,面前赫然是盛闵行那张比平常放大好几倍的脸,还有那双好奇打量他的眼睛,温热的鼻息全都喷薄在他脸侧。
他头上落了片纸皮的碎屑,盛闵行心一痒将其吹落。
其余的头发丝也受到波及,沈渡津有些不自在地搓了搓额头,问:“解决了?”
答案其实很明显,复缙已经趴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就是最好的证明。
盛闵行还是耐心答道:“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沈渡津蹲下身,用手掌推了推复缙,确认其不是使诈。
盛闵行:“用瓶子敲的。”
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有些心生惶恐,盛闵行难不成下手太重把人敲坏了?
“不会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