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果然输了。
他是石头,盛闵行是布。
盛闵行言辞中是藏不住的喜悦:“我赢了。”
“看到了,”沈渡津提前预知了结果,不太意外地点着头,“什么条件?”
“我想想,”盛闵行似乎冥思苦想着,“那你就——陪我看场烟花吧。”
后半句沈渡津其实没听到多少,因为露台上方的烟花爆破声已经完全掩盖住盛闵行的声音。
烟花应该是在不远处放的,各种颜色都有,绚丽夺目,想利用着绽放一次的机会让人为之铭记一生。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看烟花表演,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烟花是圆的。
“本来以为沈老师会和我一起跨年,没想到还是不行,”盛闵行面露委屈,“那就提起放了。”
不知不觉间,盛闵行已经贴到了他耳边,用气声小声说着。
“反正也是为你准备的,零点的仪式感和你比起来,还是你比较重要些。”
感觉身旁的沈渡津没动静,盛闵行又转过头问道:“沈老师喜欢吗?”
沈渡津不知是惊讶更多还是惊喜更甚,一时之间没有回答。
直到盛闵行将手覆上他的腰际他才恍然醒神,瑟缩一下后警示道:“盛先生。”
盛闵行悻悻地把手放下。
“抱歉,一下子有些情不自禁。”
又不死心地问道:“你喜欢吗?”
沈渡津忽然生出些逗弄他的心思:“你觉得我喜不喜欢?”
“当然喜欢,”盛闵行立刻道,“不过我觉得我如果这么回答,你会觉得我很自恋。”
“不是我做的所有事情你都会喜欢,我如果都这么武断的话,你该觉得我大男子主义了吧?”
……
“我很喜欢。”
盛闵行还在自顾自地反思着,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傻愣愣地问了句:“你说什么?”
沈渡津无奈地微微笑着,怕他听不见还特意凑近了些:“我说,我很喜欢。”
盛闵行只算准了烟花表演可以提前半个小时开始,却没顾及到一场烟花表演需要二十多分钟。
最后拖拖拉拉,沈渡津还是十二点多才回到家。
一到家,打开家门便远远地看见钟期坐在客厅里等着他。
“这么晚了,还没睡啊?”他很平常地打了个招呼。
见他进来,钟期冷着脸看过来,开口第一句便是:“我还以为沈哥今晚就不回来了。”
沈渡津有些不满地蹙眉:“你最近怎么总这样?”
说话做事都是这样,带着刺,一开口就要扎向沈渡津。
他知道盛闵行成了他和钟期之间抹不掉的疙瘩,一次两次还好,可次次如此,他也有些厌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