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2/2)

“……”妈耶,本人回应了???!

盛修白的文字看起来很温和,“来我办公室,我说给你听。”

“……”

所有人忍住想笑的欲望,朝那位投去同情的表情,同时替他祈祷,希望不要死得太惨。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员工从办公室里出来,明显脸色不太好。有人问他盛总都说了什么,他艰难地张口,“他让我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如果实在想造谣,就多编点他和他老婆的恩爱故事。”

其他人听了先是一怔,然后不约而同地笑出声。

不是吧,编他跟他老婆的?

怎么好像听起来有些双标,编其他的不可以,编老婆的就行?

员工浑身冒着冷汗,心想你们就知道看笑话,却不知道盛总的低气压有多难承受,他现在出来腿还是软的。

这时候公司的大群里,盛修白的秘书戚瑶发了条信息,“为了盛总的家庭和谐,麻烦各位不要再传播这种谣言。如果说仅仅是高中认识就能算得上初恋女友的话,盛总的初恋恐怕十只手都数不完。”

……

而另一边,夏柠提前回来了一天,却没什么心情告诉盛修白。她被一种特殊的情绪困扰着,好像她的所有心情都被某个人的一举一动支配。

夏柠很讨厌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因而这两天没怎么联系盛修白。她很害怕自己会因此越陷越深,而盛修白却是游刃有余。

夏柠前两天和时柚韵约了回来定做旗袍,到了地儿,女孩抬手将白色毛衣外套脱在一旁,服务生问她喝什么,她礼貌性地笑了笑,“茶。”

坐在旁边的时柚韵正在跟人在网上聊天,夏柠觉得不对劲,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你该不会跟上次见到的那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聊天吧?”

“哪儿能呢。”

她松了口气,又听到时柚韵说,“是另一个。”

夏柠:“???”

“逗你呢,我在处理公司的事情。”不过,时柚韵想了想,“就算我要去找男朋友,薄医生也管不着,我刚开始跟他说的就是情人关系,不论在床上关系多密切,也不会进入彼此的生活。”

夏柠想到薄医生那幅清冷的模样,有些不相信,“他这也会答应?”

“他也是凡人,有自己的生理需求。”

可是夏柠却不明白一些事,喃喃,“两个不喜欢对方的人也会发生关系?”

“不喜欢怎么就不能发生关系了?”时柚韵不以为然,因为这儿没人,她说话也就直白了点,“就像你买了个小玩具,你会对它产生感情吗?我和薄医生就是这个关系。当然,也有人会因为这层关系产生一种爱情的错觉,但很多时候那只是一种单纯的情感依恋,离爱情差远了。”

夏柠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呆滞住了。她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头顶有盆冷水一下子浇了下来,将她心里剩余的火苗全都浇了个干净。

她的脑海里一直盘旋着这句话。

夏柠忍不住想,那盛修白和她发生关系,也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吧,如果他的结婚对象是别人呢,是不是也会跟和自己一样做着一切亲密的事。他这段时间对她的种种,又到底是不是时柚韵口中的错觉呢。

她掩饰着面上的不安,试探性地问,“你和薄医生有没有可能做恋人?”

“你这么想让我们做恋人?”时柚韵笑着说,“虽然他长得不错,活也很好,但是我跟他到底门不当户不对,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是不可能的。”

要不然,她也不会提出做炮友。

“更何况……”时柚韵喝了口咖啡,表情说不上来是不是失落,“就算我愿意跟他做恋人,他也未必,你知道在这么一段关系里,往往是女人更容易沉溺,可男人却总是游刃有余。”

说完,她唇角带上几分情绪不明的笑意。

夏柠内心残留的希望被完完全全掐断,她掩饰着自己的失态,“我去趟卫生间。”

狭窄的空间里,水流发出哗啦的响声。

夏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现这张面孔是如此陌生,她几乎快要认不出了。

回到家已然是深夜,盛修白坐在窗前用钢笔写着什么,似乎是一封信,听到外面的声响,收起信笺看了眼,才发现夏柠回来了。

盛修白分明记得夏柠是明天才回来,他还特意让戚瑶提前订了一束花。

他身上染着墨水的味道,伸手很自然地将她带到怀里,“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和我说一声。”

夏柠只是敷衍,“工作提前结束了。”

盛修白尚未察觉出什么,笑着问,“想我了吗?”

她从前是应过的,可现在似乎有点不一样,没回答这个问题。夏柠垂眼看了眼盛修白,他的眼神似乎看谁都多情,她催眠自己,只要把他当成一个很好的性/伴侣就好。

她也可以把他当成解决自己生理需求的工具,不因为他任何事而影响情绪。

就像时柚韵说的那样,她如果只是买了一个工具,她会对工具动情吗?

因而在盛修白自然地吻过来的时候,她抬起纤细白嫩的手指将他的衬衫从裤子里一点一点拽出来,嗓音里带着几分勾人,“我更想这个。”

盛修白原本端方如玉,如天上明月一般清冷皎洁,却因为这句话怔了怔,明月蒙上了尘,眼底晦暗不堪的情绪刹那间翻涌起来。

她和以往好像有点不一样。

盛修白只知道夏柠如茉莉般清新淡雅,却没品过如此烈的酒,烧得人喉咙发疼,再无招架之力。

她一反常态地想要掌控主动权,盛修白也随她去了。

只是事后,盛修白想亲吻她,却被夏柠躲开了。她翻了个身,整个人背对着他,好像刚刚旖旎的场景都不过是一场梦境。盛修白倏忽之间生出一场错觉,好像他和夏柠中间隔了一条长长的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