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酌自己做了主:“?s?你现在跟着太子妃,太子妃归我管,所以你也归我管,我说不会让你走,你就不用走。”
“太子殿下,我何时归您管了。您这就能做我的主了吗?”小碗好气又好笑。
江知酌又展开扇子给小碗扇着后背,说道:“再过几日就归我,我提前行使一下我的权力。且十七额头都红了,难道你还要让十七走?那这件事听你的,你自己跟她说吧。”
“你……”小碗难得语塞,只好说:“出去看书,顺便自己照着镜子抹点药,以后别动不动就磕头,让别人看见以为我苛待下人。”
江知酌将手里的药膏递给初十七,初十七低着头出去了。
屋里又只剩他们两个,小碗问道:“太子殿下还有事吗?”
“有事。”
“敢问您还有何事。”
“给你摇扇子。”
“……”“不用。”
“嗯,我自己愿意。”
“可我并不愿意。”小碗说着,“让我很不自在。”
江知酌听到小碗说不愿意,顿了一下,慢慢地说道:“那我……”
“请回。”
屋里一时安静的落针可闻,要不是后背还有幽幽凉意,小碗应该会认为江知酌已经走了。
短暂的无声之后,江知酌话里带了一股悲伤,说:“是因为我的长相吗?所以不想看见我?”
可是老天爷明明很眷顾姓江的,个个生的型貌俱佳。
小碗以为江知酌对自己样貌有什么误解,下意识接道:“什么?太子殿下您相貌卓越,怎么会……”
又是一阵沉默。
小碗才突然无头无尾的说了一句,“不是。”
两个人都明白说的是什么,也没人愿意提起另一人。
“你讨厌我吗?”江知酌尽量掩去自己的情绪问小碗。
“不讨厌。”
还未等江知酌吊起一丝开心,小碗又残酷地抹杀了江知酌泛起的幻想。
“但我也不会喜欢你,”小碗轻轻吸了一口气,语字清晰地阐述自己的想法,“我今年二十一岁了,比你还要大一岁。‘喜欢’什么人这种情况,其实我觉得已经不适合我了,不是因为年龄,是我自己的问题。”
江知酌沉默的听着。
“我不知道太子殿下您怎么看待我,”小碗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讲别人的事,“但您今日突然来访,这般举动,是因为我引起了你的好奇吗,好奇我这种人,为什么江慕安曾经错付过。年少时可能会将好奇当做错误心动的开始,这个世上,值得探究和好奇的事物有千万,不应该浪费在其他地方。”
你不明白。
江知酌听的心有些微抽,腿上的手指蜷了蜷。
如果我现在说喜欢你,你会不会觉得是因为好奇。
“太子殿下请回吧,”小碗耐心告罄,“这种情况,谈心有点不公平。”
“如何不公平,你又不知道我的想法。”江知酌回道。
“不想知道,”小碗声音有些冷漠和愠怒,“不公平的地方在于您穿戴整齐,我却光着半个身子。”
……
备婚期
“阿慧,阿慧,来看我这个新发饰,好不好看?”明媚的少女摇着头上的新发簪,满眼期待的看向旁人。
“公主自然戴什么都好看的。”阿慧轻轻抚着少女的发髻,替她拨正发饰上的流苏。
“夏侯良娣,您的婚服送到了,您先试一下,看是否合身。”另一位女子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木盘,将衣服递给夏侯雅。
“哇~,好漂亮,”夏侯雅抚摸着木盘里华美的布料,由衷地赞叹道,“颜色也是我喜欢的,可是为什么不是正红色啊,翠阳姑姑”
翠阳是内侍府派来教习夏侯雅的宫女,本以为苍赤公主是刁蛮不好应付的角色,可夏侯雅不知是因为被保护的太好,还是不谙世事,整个人和普通的小孩没什么区别,天真又孩子气。
翠阳解释道:“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着正红色,两位良娣可着翘红或是双红。”
“哦,没关系的”夏侯雅口中应着,拿着婚服在镜子前比划着,“阿慧,翠阳姑姑,快帮我试试。”
三人在屋内帮夏侯雅换衣服,夏侯雅猛吸着肚子,说:“姑姑帮我再系紧一些,我来荆州这些日子,都胖了不少,腰粗了不好看的。”
费了一番力气,才将所有的衣服的都帮夏侯雅穿好,夏侯雅累的坐在妆台前直不起腰,“哎呀,我不能坐,坐下以后肚子这里好涨,涨得难受。”夏侯雅赶忙站起来,翠阳举着冠冕为其戴上。
夏侯雅咕噜转着眼睛,摇晃着脑袋,担忧道:“会不会掉下来,有点沉,衣服也好重,我好像不会走路了,翠阳姑姑。”
翠阳忙按住冠冕和和夏侯雅的发髻,说:“夏侯良娣,您的头不可像您现在这样大幅度的晃动,在东宫和后宫里这是不太文雅的行为。”
“我雅我雅,”夏侯雅连忙站好,“我父汗和母后就是为了让我优雅才让我取名雅字的,我母后是大将军之女,就一点不优雅,我父汗常说我母后太过飒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