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银屏有小小的感动,还有些愧疚。
“我瞧着您刚刚也没尽兴,不然再来一次吧?”说着往天子怀中窝了窝。
哪知他避如蛇蝎,放开她瞬间起身下榻。
陆银屏不解
哪知拓跋渊单手捞过她,将她从床上一带,扛着就去了后头的清凉池。
“你刚刚不是抱着那小畜生睡了?那东西脏得很,先去洗洗。”
陆银屏气笑了
“我还以为您生气了。”她捏了下他肩膀,“我以为您折腾完就要杀我。”
拓跋渊沉入水中,黑袍带起一阵暗流。
他将她轻轻放下,挑眉道:“怎么会?”
陆银屏转过身去开始清洗自己碰过二楞子的地方。
“怎么不会?”她背着他,令他看不到此刻的表情,“我骂了您的女人,还坏了您的清修。”
式乾殿一事系端王所为,于天子并无干系。
且天子在元京内修了三座宝刹,铸了十八座紫金香炉,向佛之心可表。既然清修数年,说到底他也算是无辜之人。
外衫被人除去,拓跋渊倾身紧贴而来。
“淫习交接,发于相磨。色目行淫,同名欲火。”耳边呼吸浓重,带着十分的压抑,“我初见你时,便已坏了自己道行。”
“四四……是我情不自禁,与你无关。”
争吵
陆银屏想要这句话很久了。
蒲柳之姿,望秋而落,如何得尚天下第一等尊贵男子?
肉身凡胎,数般业障,如何令净修檀那动心?
然而事实便是如此,此刻她一垂首,便可见到天子隐忍着的充满欲念的精致面容。
他相貌生得清俊,因情欲所致,眼周和耳朵都泛上朱红,乍看之下像犯了淫邪之罪而被打入地狱的恶鬼
因她曾听说过一个故事,阎罗王好将那一等恶鬼罚做绝世美人,并让他们娶粗陋恶妇为妻妾,一生受尽磋磨。
可她不是那粗陋恶妇,同他一样是绝世美人。
拓跋渊迷离双眼半睁,见心头好正俯视着他,眼中满是爱慕与……悲戚?
“四四……”他哑声道,“给我……”
陆银屏「嗯」了一声,尾音千娇百媚。
秋冬和李遂意不见了两位主子,踱步到清凉池外听到里面的声音,才面红耳臊地离开。
舜华单纯,只道不能冷了他们,便去隔间帮忙烧水。
日头从西边落到山下,直至月上梢头,也未见两人出来。
秋冬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蒲扇,猛然一个惊醒。
“陛下和娘娘还未用膳!”
李遂意靠在门边,脚下落了一地的瓜子儿。
“再等等,再等等罢……”
拓跋氏素来重欲,想来今日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人哄妥帖了,眼下正得趣的时候,他可不想去讨一顿鞭笞。
陆银屏再醒来时,尾椎以下酥酥麻麻,几乎没了知觉。
痛感已经全然丧失,偶尔的战栗还在提醒着她,刚刚的一切是有多疯狂。
见她转醒,天子上来寻她唇瓣。
“今日真是快活。”他声音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爽朗,“四四待我真好。”
陆银屏伏在他怀中,正要说话。
拓跋渊一低头,身子突然僵住。
“怎么了?”陆银屏疑惑地望着他。
顺着他视线低头,见二人交合之处的水中蔓延出红色血丝来。
拓跋渊赶紧退了出去,将她身子一裹抱上了岸。
“御医!”他竭声呼喊,“遂意!去找御医!”
李遂意在外头磕着瓜子,听到这声呼喊,吓得瓜子皮也没收拾提着下摆便跑没了影儿。
秋冬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