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戒的内侧刻的不是名字,而是几个单词
fuckg lose
自打摸了这女人的脸,便输得一塌糊涂。
法度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大皇子拓跋珣的地位如今已是不同于往常,子凭母贵,换了个娘以后待遇就是不一样。
他走一步,宫人们跟一步,一路跟到了式乾殿。
如今的式乾殿不同于以往
徽音殿的陆贵妃多香啊,这处便不像之前那样热闹了。
拓跋珣这里逛逛,那里走走,打算逛完这儿就去含章殿看看。
含章殿是从前长孙明慧住的地方,她已经不在了,自己倒还有些东西没拿回来,打算今儿一道带回来了。
然而,在他经过东阁时却看到不少禁卫守在外面。
拓跋珣问李遂意:“这儿怎么这么多人?是在看守什么吗?”
李遂意犯了难
大皇子年岁尚小,天子于他而言就是这世间至尊,所作所为都会对他起到潜移默化的影响
若是让他知道了父亲将伯父关在东阁,甚至要处死的事情,他从此以后是否认为手足之间自相残杀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李遂意越想越害怕
“几个月前陛下身边的晁女史就死在式乾殿。”李遂意弯着腰笑道,“这阵子啊式乾殿闹鬼,这些个禁卫阳气重,便让他们看守在这儿了。”
一切恐惧来源于未知。
是以不知鬼为何物的大皇子殿下拂袖大步走上前,口中豪迈地道:“吾父乃九五至尊,真龙天子。吾承其血脉,百鬼夜行不惧,怕一区区女鬼尔?”
说罢,便走了进去。
禁军从未接到过阻拦皇子入内的命令,由着他进了东阁。
“祖宗!我的祖宗哦!”李遂意亲祖宗地唤着,又对身后人道,“瞎了眼了?还不进去找人?万一殿下有个三长两短砍了你们全家都赔不起!”
禁军想起靖王殿下意图谋反一事,冷汗瞬间流了下来,忙也跟了进去。
拓跋珣入了东阁,见其中木画屏上勾勒着一个又一个美人
这上面原本绘刻着大魏万里山河,不知道被谁磨平换成了形态各异却明显是同一个人的美人画像。
他听到「沙沙」响声,突然停了下来,驻足望着眼前背对着自己的那人。
那人身形高大,不知为何竟有些佝偻
在他注意到那人的时候,那人也早注意到了他。
大约是不关心,所以那人并未回头。
“你……”拓跋珣后退一步,鼓起勇气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并未回头,却低声道:“倘若按辈分,你该唤我一声「大伯」。”
拓跋珣瞪圆了眼睛,迈起了小短腿绕到他跟前。
“您真的是我大伯?”
他有点儿不信
只不过,虽然胡茬未整理,眉毛也断了一截,他模样倒是同父亲一般好看。
只是这大伯并不理他,甚至说,连眼神儿都未曾给过他。
在大伯这里,拓跋珣找回了许久未曾体会过的被忽视的感觉。
他瞧着这位大伯手上正在忙着什么活计,伸头望了过去,见大伯正拿着一个小刀锉木头人身上的木屑。
“您在做什么?”拓跋珣好奇地问。
“雕木头人。”靖王依旧没有抬头。
“您雕的是谁?”他又问。
“你不认识。”靖王的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
拓跋珣又道:“您为什么要雕她,她不在了吗?”
靖王看着手上未完工的木头人,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只是不知道笑的是谁。
“她在,还过得好好的。”
稚子的世界中只有为什么。
于是拓跋珣又问:“那您为什么不去找她,却要雕个人来思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