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还请张长老与其他长老仔细商讨一二。
速速回复。
切切切!
番外(当用花一棠的视角看二人的初次相遇):
这?几?日,花一棠甚是无聊。
冯愉义一众也不?知?是遭了瘟还是害了病,居然?连着三天没来寻花氏的麻烦,害得他无人可骂、无架可打,闲得身上都要?长毛了。
木夏寻了一堆闲书堆在案头,他随手挑了几?本翻了翻,都觉甚是无聊,皆是些天马行空的话本子,不?是自怨自怜的春闺幽怨,就是胡编乱造的鬼怪妖魔,远不?及他这?些年见过的案子情节曲折。
花一棠托腮摇着扇子,眸光遥遥望着窗外一枝凋谢的桂花,万分?幽怨叹了口气,“唉——”
“四郎,六队首穆公来信了。”木夏捏着信封走进来,“说他在南浦县遇到了一宗杀人案。”
花一棠腾一下坐直,“杀人案?速速备车,去南浦县——”
“应该不?用了,”木夏展信看了看后面的内容,“穆公说,有个小娘子仅凭一己之力破了案。还在信中盛赞这?位小娘子破案的本事?不?亚于四郎。”
花一棠:“什么?小娘子?信拿给我瞧瞧。”
木夏奉上信,花一棠一目十行扫过,双眼越瞪越大,身体越坐越直,看到最后,直接站起了身,在屋里踱起步来,“密室杀人——被诬陷成杀人嫌犯——破案如?有神助——”他猛地抬眼,瞳光晶亮摄人,“木夏,你说这?世上会不?会有与我一样的人?”
木夏眼皮抖了一下,“那?这?人也太倒霉了吧。”
花一棠又翻来覆去将?手里的信看了好?几?遍,飞速摇起了小扇子,“穆忠说,她力大无穷,武功和刀法异常凌厉,犹如?鬼神附身,能以一敌百,木夏……那?时的人会不?会是她——”
木夏:“四郎,那?是十年前的事?儿了,而且当时是个大叔。”
花一棠又摇了两?下扇子,眸光灼灼道,“我定要?结识此?人!”
木夏无奈叹气,又掏出第二封信,“穆公说了,商队已经启程回扬都,那?位小娘子也一道同行,大约十日后便能抵达。”
“甚好?!”花一棠整个人容光焕发,“速速帮我挑几?套衣衫配饰,不?不?不?,我要?亲自去买几?套新的!”
说着,已经风风火火跑了出去。
木夏愈发无奈,又将?两?封信看了一遍,发现信中并未提及那?位小娘子的名姓,只在第一封信的末尾缀了句奇怪的评语——
【穆某以为天底下只有四郎一人这?般特别,未曾想十年后,又遇到个一模一样的小娘子。世间之奇,实乃我等凡人可窥啊……】
到底有多相似?木夏心道:莫非像四郎一样走霉运?走哪哪死人?
十日后。
花一棠一早就梳洗打扮停当,穆忠飞鸽传书,说今日午时之前定会入城,若无意外,商队伙计和那?位小娘子将?在芙蓉楼落脚歇息。
“四郎,前几?日裴七郎说的冯氏歪诗的事?如?何?处理?”木夏边帮花一棠系香囊边问。
“一起约在芙蓉楼。”花一棠滴溜溜转了个圈,摆了个造型,“如?何??”
“四郎自然?是花容月貌,风流倜傥,”木夏见花一棠又选了顶纱长至脚踝的帷帽,不?禁大奇,“四郎戴这?个作甚?”
“初次与小娘子见面,自然?要?留几?分?神秘感,方能印象深刻。”
“……”
上了马车,木夏想了又想,觉得还是应该提醒一下,“四郎从未见过那?位娘子,她的样貌身高家世一概不?知?,就这?般期待,是不?是有点——”
剃头挑子一头热?
花一棠:“你跟了我这?么?久,我的预感什么?时候出过错?”
木夏:“……四郎所言甚是。”
花一棠看了眼万里无云的天空,“我有预感,我与她定能一见如?故。”
“花家四郎!花家四郎!”
“好?美啊!”
“果然?是少年如?玉世无双的花家四郎,只需一个背影就能让人神魂颠倒。”
“亲娘啊,若能被花家四郎看一眼,此?生无憾!”
花四郎一手叉腰,一手扬起扇子摆着排练数百次的造型,眸光透过帷帽轻纱望着桥下河畔密密麻麻的人头,心跳有点快。
他都这?般高调出场了,那?小娘子应该看到了吧。
如?此?想着,他又摆了两?个造型,待欢呼声喊过三波,才大摇大摆下了桥,边走边扫望四周——穆忠说她十五六岁的年纪,不?算高也不?算矮,腰间配着二尺横刀——
“花一棠,纳命来!”一声炸喝响在耳边,花一棠一个激灵回神,这?才看到白顺竟然?举着大棒冲了过来,他暗骂一声娘,今日他穿得这?般华丽,不?宜动武,只能先?撤,随便选了个方向拔腿狂奔,岂料四周围观人群突然?乱了,呼呼啦啦都涌了上来,花一棠始料未及,被追得狼狈不?堪,帷帽被挤掉了,衣服也被拉乱了,幸亏有被大哥多年追打逃亡的经验,跑得还算顺利,可刚冲出人群,就见左前方刀光一闪,花一棠大惊,莫非前面还有埋伏——啊呀呀呀?!
他整个人突然?飞了起来,碧蓝的天空、清澈的河水和密密麻麻的人头在他眼前卷成万花筒,直到趴到地上的那?一刻才意识到,刚刚似乎有人扯着他的腰带将?他抡了出去。
四周一片死寂,花一棠不?敢抬头,也不?敢动,他觉得他现在的造型怕是不?太妙。
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花一棠听到有人蹲在他身边,轻声问道,“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