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摇头道:“不够,你得再给徐志穹磕个头!”
公孙文皱眉道:“我冒犯了殿下,算以下犯上,理应磕头谢罪,为何要给徐志穹磕头?”
太子道:“因为他是你师长,你是他弟子,你冲撞于他,也算以下犯上!”
徐志穹活动了一下脖子,站在公孙文面前道:“恪忠,你知错了吗?”
公孙文剑眉倒竖,梁季雄冷冷一笑:“殿下说的有理。”
公孙文一咬牙,也给徐志穹磕了个头。
梁季雄和梁功平相继解开了盘蟒之技。
公孙文站起身来,拍打了一下膝盖上的尘土,脸不变色。
梁功平对众人道:“宗门有此不幸,我与圣威长老难辞其咎,我等当以实情禀明真神,等待裁处,圣德长老为国捐躯,丧礼还须陛下操办。”
昭兴帝点点头,没有作声。
梁功平转脸对梁季雄道:“太子殿下,还住东宫么?”
梁季雄道:“太子当然要住在东宫,这是祖宗的规矩,皇城司指挥使钟参何在?”
钟参还在龙图阁作诗,昭兴帝下过命令,哪怕皇宫天翻地覆,也不许他出来。
昭兴帝信不过他,钟参也乐得清闲。
不出来就不出来,谁当官家对他来说都一样。
梁季雄吩咐钟参:“你即日住进东宫,保卫太子殿下。”
徐志穹暗自一笑,这下再想动太子可就难了。
墨家应对急战的应对能力一般,可如果让钟参在东宫扎扎实实防守,哪怕公孙文和陈顺才联手也打不进来。
梁季雄又道:“玉瑶、徐志穹护卫太子有功,当赏,如何赏赐当由陛下定夺,梁贤康等一干逆贼,皆由陛下惩处,余者赏罚,亦由陛下处置!”
说完,两位长老离去。
回到苍龙殿,梁季雄突然笑了一声。
梁功平皱眉道:“宗室里出了这么大事情,圣德长老也死了,你还笑的出来?”
“怎就不能笑!”梁季雄笑的越发爽朗,“今后谁还敢说太子心智不全?谁敢说,我便撕了谁的嘴!”
愿意当驸马吗?
当晚,太子还让徐志穹住在东宫:“我和钟参不是很熟,我却信不过他。”
“钟指挥使是好人,而且文采极好!殿下与他好好相处就是了。”
“你就陪我多住几天,我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殿下,奈何陛下容不得我。”
太子当即恳求昭兴帝,让徐志穹在东宫多留几天, 昭兴帝答应了。
他懒得理会徐志穹,也不想和太子再起冲突。
回到东宫,梁玉瑶倦意全无,喊着让太子摆酒庆功。
宫人七零八落,太子好不容易找了几个庖厨,勉强做了几道菜, 叫上钟参一起喝了几杯。
徐志穹揉着脖子道:“我受了些伤,今夜须早些歇息。”
梁玉瑶柔声道:“还疼么?我帮你揉揉。”
“使不得!”徐志穹连连摆手,“卑职消受不起。”
梁玉瑶笑道:“有什么使不得。”
说完, 她真就走到身后,给徐志穹揉脖子。
钟参都看呆了。
“志穹,你这是要当驸马了?”
梁玉瑶笑道:“让你做驸马,你愿意么?”
徐志穹一怔:“公主说笑了。”
“不是说笑,我当真的。”
“容卑职思量一番……”
咔吧!
梁玉瑶一招分筋错骨手,疼的徐志穹连声惨呼。
“你还思量!”梁玉瑶啐一口道,“我哪只眼睛瞧得上你!”
“瞧不上便瞧不上,何苦下手这么狠?”
笑闹片刻,太子举杯道:“志穹没在公孙文那狗贼面前低头,没折了咱们兄弟的面子,这一杯,当敬你!”
梁玉瑶举杯道:“说得好,咱们大宣儿郎的膝盖是直的,脖子是硬的,这杯我也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