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穹看着碌州一众官员,笑道:“你们还有谁是我雇来的?”
州府官员纷纷撇清干系:
“千户大人,我们只知道吴知府亲自把粮食运走,其他的事情都不知道。”
“千户大人,我们不知道吴知府把粮食送哪去了,我们也不能跟着去看呀!”
“千户大人,我们没去过涌州,不知道涌州收没收到过粮食!”
梁季雄看着一众官员,心下连连慨叹。
本以为碌州官场如同铁板一块,滴水不进。
现在看来,真到见血的时候,也不过是一盘散沙!
志穹手狠。
但对付这伙奸贼,不狠不行!
徐志穹看着吴静春道:“吴知府,这回你还怎说?”
吴静春还是那句话:“栽赃,都是栽赃……”
徐志穹笑道:“见了棺材你都不落泪,你卖粮赚了多少银子,心里总该有数吧?要不咱们去你府上看看,看看我知不知道你藏银子的地方?”
吴静春不说话了。
银子的事情他解释不清楚。
不只是卖粮的银子解释不清楚,很多银子他都解释不清楚。
徐志穹起身,厉声喝道:“侵吞官粮,谎称支援涌州,借国难中饱私囊,你知罪?”
吴静春不作声。
徐志穹又喝道:“车骑将军,率八千将士抵挡十万图奴,矢尽粮绝,犹自殊死鏖战,汝屡上奏疏,诬车骑将军倒戈,诬涌州将士投敌,颠倒黑白,陷害忠良,你知罪?”
众人闻言,连声惊呼。
听审的百姓低声议论:
“涌州还在打仗?”
“车骑将军没倒戈么?”
“这狗官把粮食都卖了,涌州那群当兵的都没饭吃了,他们还能打?”
梁季雄起身道:“志穹,涌州尚未失守?”
徐志穹道:“铁狼关,双熊关,羊角关均未失守,将士舍命守土,却被吴静春这狗贼说成倒戈投敌!”
梁季雄攥紧拳头,指着吴静春道:“剐了,也剐三千刀!”
牛玉贤操控者灯笼,正在范国栋身上下刀子。
他看了看徐志穹,脸色有些为难。
这边三千刀还没弄完呢,又来一個三千刀。
这是个技术活,很考校手艺,牛玉贤毕竟不是专业的,而且他用的是灯笼,还不是正规刑具。
万一割了两千多刀,他死了,牛玉贤还得承担责任。
吴静春哭喊道:“我冤,我冤枉,此事非我本意,我是奉了,奉了……”
剩下半句他没说,他看向了梁季雄。
梁季雄意识到事情不对,冲着徐志穹眨了眨眼睛。
徐志穹会意,让陶花媛做了个法阵,屏蔽了吴静春周围的声音。
梁季雄走到法阵当中,问吴静春:“你是奉了谁的命令?”
吴静春道:“我是奉了陛下的命令!”
梁季雄揪住吴静春的头发,怒道:“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
吴静春道:“卑职所言句句属实,是陛下让卑职不发粮草,是陛下让卑职不送军械,是陛下让卑职诬陷车骑将军倒戈投敌,卑职府上有三道圣旨为证,卑职都是奉旨行事。”
梁季雄面色铁青,他知道昭兴帝能做出这事。
“志穹,你带着他,去他府上拿圣旨,拿到之后不要让别人看到,直接交给我。”
徐志穹就等这句话。
有了这三道圣旨,以后昭兴帝在梁季雄面前要收敛的多。
梁季雄甚至可以利用这三道圣旨逼昭兴帝退位!
陶花媛在吴静春府上留了法阵,徐志穹扛着吴静春,从法阵穿进了他的府邸。
吴静春从书房的暗格里拿出了三道圣旨。
徐志穹看过圣旨,皱眉道:“吴静春,你想死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