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年轻儒生喝道:“不知死的妇人,谁指使你来的!”
一名中年儒生喊道:“你伤了我们周师兄,非要把你千刀万剐不可!”
常德才笑道:“你这把年纪,还叫他师兄?若是他爹官再做大些,你岂不是要叫他师爷爷?”
中年人勃然大怒:“各位同窗,莫与她饶舌,冲上去,活扒了她的皮!”
儒生们正想一拥而上,可没曾想,女人身后跳出来一个男人,男人手里拿着一盏白灯。
看到这盏白灯,儒生们在气势上萎靡了一大半。
杨武举着白灯,来到众人面前道:“拘禁朝廷命官,你等知罪?”
话音落地,儒生们一哄而散,舍却了周海裘。
提起徐志穹名字,儒生不敢夜行!
如今看到了活生生的提灯郎,不管是不是徐志穹,刻在儒生灵魂里的恐惧,瞬间爆发了。
周海裘想跑,杨武飞起一脚,把周海裘踹趴在地上,上前一脚踩住了他后脑勺,喝道:“殴打朝廷命官,伤人至死,你知罪?”
原本哀嚎的周海裘,吓得不敢哭了。
“我,我,我错了,我,我求求你,饶我一命……”
“饶你?”杨武狰狞一笑,“你时才说要砍了崔学士的手,现在我把你手给砍了,你还说要砍了崔学士的脚,我再把脚给你砍了。”
杨武回身砍了周海裘一双脚。
周海裘喊破了喉咙,又开始喊他爹娘。
“我叫我爹弄死你们,我,我爹一会就来,我娘也来,我弄死你们……”
杨武笑道:“你还说要割了什么东西,是舌头吧?让我看看你舌头在哪?”
周海裘死死闭住嘴,杨武拧断了他的颌骨,把舌头扯了出来。
……
一个时辰过后,周开荣来到了社馆,看到了一具无头尸。
“儿啊,我的儿……”周开荣一眼认出了尸首,当即泪流满面。
旁边一名儒生颤巍巍道:“是,是提灯郎做的。”
“大宣没王法了吗?”周开荣哭道,“掌灯衙门!我与你们不共戴天!”
高人的计划
周开荣当晚带着儒生闯进了掌灯衙门,来到史勋面前,先狠狠打了史勋两记耳光。
史勋真是好涵养,一点都没生气!满脸堆笑,给周开荣斟茶。
几名青灯郎在正堂伺候着,听着周开荣破口大骂,看着史勋笑脸相应, 且小声议论道:
“咱们这位史千户真是好脾气,这要是换了武千户,周开荣的脑袋都掉了好几回了。”
“别说武千户,就是陈元仲陈千户在的时候,也轮不到周开荣这厮嚣张。”
“哪怕志穹在也好!”
“志穹要是在的话,周开荣也不敢上门!他有几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说话间,周开荣又打了史勋两记耳光,史勋还是满脸赔笑。
青灯郎们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怎地了,就由着他这么打?”
“我听说周开荣的儿子死了!”
“那只小老虎?难不成又是志穹干的?”
“别特么瞎说,志穹在北边打仗呢!”
“他认准了是咱们衙门干的!”
“咱们衙门谁敢干这事?有胆子的都被送去北边了。”
有胆子的都走了,剩下了一群废物,让周开荣带着一群儒生,把掌灯衙门闹了个天翻地覆。
史勋一再解释:“周大人,这事和我们掌灯衙门真没关系!”
无论史勋说什么,周开荣都以辱骂回应。
“无耻卑劣之徒,曳尾泥涂之辈!敢做却不敢当么?敢到公孙大人面前与我对质吗?”
史勋苦苦哀求道:“周大人,咱们却得讲理,我一会把今夜当值的提灯郎都叫过来,您一个一个查验,你若是从中查出了凶手,我当场将他正法!”
周开荣怒道:“还有什么可查?今夜当值的提灯郎都该杀!”
史勋赶紧奉茶道:“周大人,您这是气话!”
周开荣把茶杯摔在了地上:“什么叫气话, 连你都该杀!”
史勋脸上的笑容始终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