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智吩咐道:“再等等,徐志穹这厮甚是奸滑,许是转一圈又回去了。”
……
徐志穹率军走到半途,粱贤春回头看了一眼,却没找到梁季雄。
“圣威长老呢?怎么不见人?”
“好像解手去了。”
“临阵解手?圣威长老哪回做那种事?”
做那种事怎地了?我又没说二长老吓尿了。
徐志穹不耐烦道:“三急难忍,却还分什么时候?”
粱贤春收住缰绳:“我去看看长老,莫不是出了什么闪失。”
徐志穹拦住梁贤春:“圣威长老是什么修为,怎会出了闪失,再说身边还有林院长和左院长。”
粱贤春回头又看了看林天正和左楚贤,朝他们喊一声道:“圣威长老何在?”
两人只顾赶路,默不作声。
不光是他们两个不作声,走了这一路,军中就没有人说过话。
粱贤春问徐志穹:“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军中没人开口?你带了一群哑巴过来?”
徐志穹看着粱贤春道:“咱们是去池罗县突袭,行军途中理应人衔枚,马裹蹄,一点声音都不能出,你一路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
粱贤春怒道:“放肆!你算什么东西,凭甚对我指指点点!”
“指点你两句,算是看得起你,”徐志穹回头看了一眼,“二长老回来了,你且收敛些,莫再让他揍你!”
粱贤春一回头,果真见梁季雄出现在队尾:“我这便找长老理论一番,看看这军中到底还有没有规矩!”
徐志穹扯住粱贤春的缰绳,语气严厉了几分:“此役由我指挥,我现在命令你把嘴闭严,老实行军!”
粱贤春吼道:“你算什么东西,当我怕你不成!”
徐志穹一咬牙,目露凶光:“再敢作声,今便当众打死你!”
粱贤春错愕许久,恼羞成怒:“徐志穹,你好大口气,凭我四品修为,你敢跟我动手?”
“你有个狗屁的四品修为!”一阵晚风吹过,徐志穹神色狰狞看着粱贤春。
粱贤春面色惨白,没有回应。
她不敢直视徐志穹眼睛,徐志穹拆穿了她隐瞒多年的秘密。
她回过头去,看着身后的三百军士,看着队尾的梁季雄、林天正和左楚贤。
他们都看见了?
他们都听见了?
她隐约有种感觉,这支军队里,只有她和徐志穹两个人。
她的感觉没错,军中就他们两个人。
其余的都不是人,包括后来赶上的粱季雄,都是血肉傀儡。
吃饱喝足的血肉傀儡。
真正的粱季雄已经回到了剿孽军大营。
军营里不只有剿孽军,还有阴阳师,陶花媛带来了两百名阴阳师,潜伏各个营帐之中。
各个营帐之中都布置好了法阵,陶花媛对梁季雄道:“圣威长老,怒夫总坛的高手都集中在了滑州,四五品的修者不在少数,这仗却不好打!”
粱季雄活动了一下手腕:“此事不劳陶姑娘担心,只怕那般狗贼不禁打,却让老夫活动不开筋骨!”
陶花媛下令,两百阴阳师催动法阵,将剿孽军全军送到了雨陵城。
梁季雄的任务,是率领剿孽军攻破怒夫教滑州坛。
“全军听令!”梁季雄沉声道,“攻占贼窟,凡有相抗者,格杀勿论!”
说完,梁季雄带着剿孽军,在陶花媛的指引下,直接走向了怒夫教的州坛。
州坛建在雨陵城内一座宅邸之中,来到宅邸门前,两队守门的怒夫弟子正要上前拦阻,忽而面带笑容,打开大门,把剿孽军迎了进去。
他们中了梁季雄的盘蟒之技。
梁季雄对陶花媛道:“陶姑娘,里面的事情不劳你们动手,帮老夫做个法阵,把消息封堵住,别让他们往外报信,这对你来说应该不算难事。”
在对方没法反抗的情况下,这对陶花媛来说的确不难。
陶花媛带领阴阳师布置法阵,梁季雄一路直行,走进宅邸,所经之处,且留下伏尸两行。
一名四品饕餮修者躲在暗中,想吸取梁季雄的气机。
刚吸了两口,忽觉一股冰冷杀气出现在背后。
林天正单手摁住了他的脑袋,转脸看向了梁季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