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祖昌走上前去,跟图奴首领谈了起来,起初说的还算平和,可说到后边,图奴声调越来越高。
宋景隆在旁边给做着翻译。
洪祖昌道:“别在这里纠缠,你们赶紧走!”
图奴道:“我们船都被烧了,能往哪里走?”
“你们赶紧想办法逃命,再不逃就逃不掉了。”
“他们有三艘船,好歹给我们留下一艘,我们不要这艘也行,给我们留下一艘小一点也好。”
“宣人不怕你们,你们现在还想要船?赶紧划着你们的小船走吧!”
“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你当初说给我们钱,给我们船,还把宣国的女人给我们的!”
“谁知道你们的战船会起火?莫再多说,赶紧走吧!”
“你言而无信么?”
图奴越说越急,把手里的佩刀挥了起来。
洪祖昌一惊:“怎么?你们还想跟我动刀?”
这些图奴人是不敢和洪祖昌动刀的,只是话说急了,想吓唬吓唬洪祖昌。
没想到徐志穹当真了。
这毛刹猖狂啊,竟然敢对夜郎国的光禄大夫亮刀子?
徐志穹生气了,他一怒之下,动起鸳鸯刃,把洪祖昌的脑袋给砍了。
鸳鸯刃走的飞快,众人连刀光都没看见。
他们只看见图奴刀光一闪,洪祖昌神情凝滞,随即人头落在了地上。
图奴拿着弯刀,哆嗦了半响,不知道洪祖昌的脑袋为什么掉了。
徐志穹眼睛红了,高呼一声道:“诛杀毛刹,为洪大夫报仇!”
都是娘子的
洪祖昌死了。
按照徐志穹的说法,是死在了图奴的刀下。
站在余杉的角度,其实看的很清楚,图奴的那把刀,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砍到洪祖昌的脖子。
也就是说,余杉知道不是图奴杀了洪祖昌。
可是谁杀的重要么?
一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给洪大夫报仇!
余杉带着武威军冲了上去,摁住图奴开始剁。
一交手,余杉就发现,这些图奴不是海盗,他们是经过训练的军队,只是因为久疏战阵,战斗力低下了一些,跟武威军精锐自然是没法比。
打了没多久,图奴被杀个干净。
徐志穹叫来了梁贤春,吩咐一声道:“贤春啊,咱们去图奴船上看看,别留下漏网之鱼。”
梁贤春一愣:“你坐船去看就是了,找我作甚?”
“贤春啊,关于你修为这件事……”
“罢了,我带你去吧!”
梁贤春会飞,这是让徐志穹极其羡慕的。
他从身后抱住梁贤春的腰,梁贤春控制着身体里的机关,带着徐志穹飞到了海面上。
飞到第一座战船附近,徐志穹看到上百图奴正在海水里游泳,他们的战船被烧得就剩个骨架了。
二月时节,海水冷的刺骨,这附近也没有靠岸的地方,就算不理会这些图奴,他们也迟早被冻死,一个都走不脱。
但徐志穹舍不得他们头上的犄角,这些海匪无恶不作,头上的犄角都不短,徐志穹每人各补一刀,趁着验尸的机会,把头上的罪业摘下来,放在钟参特殊打造的口袋里。
那口袋看起来只有巴掌大小,但却用了隐尺匿寸的特殊工法,实际容量大的惊人。
绕着七艘战船跑了一圈,收了将近二百罪业,徐志穹这才发现,每艘战船上只有二十多人。
真要开打,就凭这二十多人划桨,很难冲到旗舰附近,这般海匪纯粹是来虚张声势的。
待回到旗舰之上,梁贤春累的满身是汗:“姓徐的,你太欺负人了,我说中间歇息片刻,你都不让,且等回了京城,我叫钟参收拾你!”
徐志穹哼一声道:“你嫌累,我还没说累呢,一只手抱着你,一只手还得做正事,等过两日,我让牛玉贤给你做个马鞍。”
梁贤春一惊:“做马鞍作甚?你要作甚?我跟你说,我在苍龙殿的身份仅次于圣威长老,却不容你这般欺侮!”
徐志穹当真去找了牛玉贤,吓得梁贤春瑟瑟发抖。
但徐志穹不是为了做马鞍的事情,他是叮嘱牛玉贤,带上几名提灯郎,看住洪祖昌的随从。
打扫战场的事情交给宋景隆去做,摆酒庆功的事情交给梁玉瑶,徐志穹以乏困为由,独自回到船舱歇息,趁着没人打搅,赶紧去了中郎院,找到了夏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