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手段?
徐志穹又问:“这宅院何在?”
“不知,”荣一辰摇头道,“我们出来没多久,宅院就不见了,我们在荒原里等着,这段日子过的辛苦,吃喝不济,也没有姑娘了,晚上只能睡营帐,坛主说这是圣主给我们的考验,
又过些日子,荒原里的人越来越多,营帐一排接一排都扎满了,再后来,圣使来了,给我们银子,给我们兵刃,教我们打仗,
有不少人不想打仗,当场就被圣使斩杀,后来大将军来了,带着我们打渊石城,一仗下来就把知府打跑了,
我们一看,这打仗也是个容易事,大将军让怎么打,我们就怎么打,开弓射箭,刀砍斧剁,杀人也不过眨眨眼,只要刀磨得快,我一天能杀几十个。”
像荣一辰这样的人,根本不是打仗的材料,他一天杀几十个,是因为受了云应的技法加成。
荣一辰接着说道:“大将军又带我们打了几仗,渊州军不禁打,我们一打就赢,等打下了芹树县,渊州军被杀光了,大将军就走了,再也没见着过,
我立下的军功够多,圣使让我担任参议,给俸禄,给宅院,给女人,
三天前,圣使也走了,把渊石城交给了我,说他去去就回。”
把渊石城交给这么个废物,袁成锋的目的是什么?
“若是敌军来了,你们如何应对?”徐志穹问道。
荣一辰答曰:“圣使吩咐过,有敌军来,便出城迎敌,打仗不是什么难事。”
“还特么出城迎敌?”徐志穹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
就他们这战力,城都守不住,还出城迎敌?
这不就是送死么?
送死?
送死……
徐志穹仔细回忆着渊石城的独特布局,想了片刻,突然站了起来!
不好!
他们就是来送死的!
徐志穹明白袁成锋的用意了。
他叫来张松喆,问道:“你知苍龙卫来了么?”
张松喆挠挠头皮道:“我也没见过苍龙卫,我就知道朝廷派来一支军队,差不多五千来人,已经到了渊州,昨天还在力坡县。”
苍龙卫一共两千多人,这支军队为什么有五千人?
其实这是大宣军队的标配,两千多人负责战斗,余下三千人负责补给和杂役。
这就是苍龙卫。
徐志穹道:“立刻带我去力坡县。”
这是怎地了?怎么突然要走?
张松喆不敢多问,带着徐志穹进了乘风大缸。
两人在大缸里翻滚了多时,待钻出缸口,徐志穹发现自己身处一座破屋之中,墙壁遍布裂痕,屋顶满是孔洞。
“这不还是罚恶司么!”徐志穹大怒。
张松喆也很费解,今天这大缸怎么不灵了?
“马大夫,劳您再跟我走一次。”
两人再次进了大缸,出来时候,还是在罚恶司。
徐志穹预感到情况不对,反做开门之匙,想要回到渊石之上。
开门之匙做成,周围一片云雾。
待云雾散尽,徐志穹还在罚恶司。
他碰了碰中郎印、长史印和冢宰印,各自试过一遍,所有印章都有感应,可人却始终离不开罚恶司。
这种状况徐志穹还是第一次遇见,他以前也曾失去过判官的脱身手段,但大多数情况是周围的环境被屏蔽了,也有少数情况是徐志穹中了技法,不能自如运用意象之力或是根本做不对开门之匙。
现在的状况是,意象之力没问题,法器没问题,开门之匙也没问题,从感知来看,他也没被屏蔽,问题到底出在哪,徐志穹说不清。
好像有一种力量,在无形之中夺走了他脱身的手段。
不只是他,张松喆及其两名弟子都无法离开罚恶司。
众人满心慌乱,徐志穹倒还镇定。
“你这有吃的么?”
“米粮还有一些,但最多能支撑半年!”张松喆以为他们彻底出不去了。
“拿些现成饮食来!”徐志穹布置起了一张供桌。
用判官手段脱身,算是判官的独门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