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便略微分开了些,但也不算远,彼此都能照应得上。
就是在放灯的时候,有醉汉走了过来,一把搂住了姜晴。
当时姜晴吓得哇哇大叫,她身边的两个侍女急忙上前拉开。
而姜暖早已扔了灯冲了过去,孟乔也紧随其后。
那醉汉力气很大,姜晴连同两个侍女竟都推不开他。
还是姜暖从路边捡起一根竹杠,狠命从背后打了几下才让他松开手。
姜晴又羞又怕只是一个劲儿地哭,孟乔则做好做歹地把她拽上了马车,不想让更多人看见。
姜晴上了车,姜暖还要去追那个醉汉,被铃铛和坠子死命拦住了。
毕竟男女有别,那人又明显酒后无德,真要计较起来,多半是要吃亏的。
虽则她们有马车夫,但对方也是有仆从的。
姜暖恨恨不已,忍着气上车安慰姜晴。
姜暖心实,不知姜晴在心里恨自己讨厌自己。只觉得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妹妹,况且今日的确受了委屈。
姜晴扑在孟乔怀里哭泣,一个劲儿的说“这下叫人知道了可怎么办?!”
姜暖和孟乔都安慰她说,这地方人少,天又黑,根本没人看见。
可姜晴死活不信,只说这事传出去自己就别想抬起头来了。
又说“我如今只觉得后怕,回去必要病一场的。过几日是县主的生辰,我去不得,风言风语必然传得更厉害。这可怎么办啊!”
姜暖一时不知如何安慰,还是孟乔心思活,说道:“这事我有办法,只是不知道阿暖妹子怎么想。”
姜暖见她问到自己头上,少不得说道:“我能怎么想,自然是要阿晴没事才好啊!”
“那就好,阿晴怕自己不去赴宴被人坐实了不好的传言,那咱们三个姑且都不去。如此她们便说不准到底是谁,也就不敢乱猜乱说了。”
若只是姜晴一个人不露面,那么人们自然认定是她。但三个人都不路面,这便没法确定究竟是谁了。
有嫌疑归有嫌疑,只要没坐实,怎么都好说。
姜晴听了,止住哭泣道:“二姐姐这个办法倒真不错,只是有些委屈两位姐姐了。”
孟乔笑道:“这有什么?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怕有心之人提起。咱们暂且不出去抛头露面,等这阵子过去,人们便忘了,更无人提起了。”
这京城每天都有新鲜事,但不管是什么事,也不过只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久而久之,终将被抛诸脑后。
姜晴便转过脸来央求姜暖,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嘴巴又甜,姜暖哪里会不答应。
于是便定好了,三个人都待在家里不出门。
“你们这么商议定了,你就完完全全认了真对吧?”岑云初听姜暖说完事情经过后,玩味地看着她问。
姜暖不禁涨红了脸道:“我知道你在说我蠢、轻信人。可我当真觉得既然说好的事,就该照做啊!”
“你没错,”徐春君拍拍姜暖的手说,“背信弃义的人才是真的错了。”
徐春君的话让姜暖好过不少,但随即又叹口气道,“那又怎样呢!终究倒霉的还是我。”
姜晴和孟乔瞒着她去赴宴,使得被人非礼的名声落到了姜暖头上。
她又不可能拉着所有人一个一个地解释,又何况,就算解释了又不一定真信。
再则,就算姜暖得了清白,姜晴就必然被拉下水,到时候姜印之和孟氏不扒了她的皮才怪。
“唉!我真是倒霉透了!”姜暖自怨自艾,“早就不该来京城,简直没有一天是好过的。”
见效
“这事情你继母可知道么?”徐春君问。
姜暖摇摇头又点点头,一脸的迷惑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没说起过。至于姜晴,我也拿不准她到底说没说。”
“她知不知道又能怎样?”岑云初冷笑道,“难道还指望她不顾亲生女儿为继女撑腰么?”
看姜晴的做派,也知道她母亲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了。
“我只是在想,事情到了这步,如何才能把阿暖洗刷干净。”徐春君知道,名声对于女子何等重要。
这件事其实就等于姜晴她们硬生生赖给姜暖的,往后有心之人必会拿这件事来诋毁她。
当时在场的只有她们三个,孟乔又一定会向着姜晴。
这便越发说不清了。
“算了,徐姐姐,你也别为我操心了。”姜暖只觉得勾心斗角龌龊又无聊,“我看我要么回老家登州去,要么就剪了头发做姑子去吧!”
“哼!说这没志气的话做什么?!”岑云初语气尖酸起来,“就这么点子志气还想结拜、劫法场,真叫人笑话。”
“云初,你就莫说她了,她本来已经够委屈了。”徐春君柔声劝岑云初,“不是谁都如你那般心性坚韧。”
“过来喝酒!”岑云初丢出一颗豆子打在姜暖头上道,“喝好了,姐姐卖你个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