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徐春君和岑云初很少给姜暖出主意。不是不想帮她,而是姜暖性子太直了。
她继母和姜晴偶尔会对她用些小手段,但还不至于伤了根本。
除了那次姜晴和孟乔两人故意往她身上泼脏水,岑云初和徐春君出手,其他的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告诉了姜暖,她多半会反应过激。
如此一来,反倒弄巧成拙了。
就好比一个三岁孩童,她身边的人偶尔饿她一顿半顿,但是照顾着众人的评价也还不会太过分。
可你要往她手里递把刀,说不定那些人会害得她把刀戳向自己。
就算是在小事上赢个一次两次,以她继母的段位,只会对她加以防备。
还不如这样,虽然偶尔吃些小亏,但终究无伤大雅。
“是啊!只要你顺顺利利地嫁过去,往后的事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你父亲和你继母考虑到你婆家也会对你高看一眼的,现在不就是这样吗?”徐春君笑着问姜暖。
“那倒是的,他们现在对我的确不错。”姜暖是个实心肠,不会说违心的话。
“还说呢,我前儿在街上又遇见崔明珠了。”岑云初说道。
“她如今见了你,可还找你的麻烦吗?”姜暖连忙问。
“她见了我当然是不高兴的,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冷嘲热讽了。也知道我不惯着她!再加上崔四小姐如今的日子只怕不如以前风光了。”岑云初说道,“自从她那个哥哥疯了以后,他父亲就接连纳了好几房姨娘。到如今已经有两个生下男孩了。”
“崔宝玉疯疯癫癫的,他们家的爵位当然不可能传给他了。”徐春君点点头说。
正说着黄婶子在外头求见,徐春君让她进来回话。
黄婶子是奉了命去张家看着的,见屋里有别人,就对徐春君说:“回大奶奶的话,也没有别的事,就是张家刚打发人来说,他们家大姑娘得疾病没了。”
“我知道了,记得送些奠仪过去。”徐春君说。
外人不知道张婷致真正的死因,所以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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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无疾在家里闲得百无聊赖。
他从来都是个爱热闹的人,突然让他静下来,当然无所适从。
陆夫人昨天临走前狠狠地教训了他一番,一再告诫他若是再不收敛,徐春君可就彻底回娘家了。
郑无疾虽然混账,可还没到听不懂人语的地步。
况且经历了这次事情,让他对徐春君也大有改观。
这小子自己躺在床上琢磨了半宿,觉得还是不能让徐春君走。
因为徐春君的缘故,郑家如今枯木逢春,已然有了欣欣向荣的景象。
有这么个贤内助,他为什么要拱手让给别人?
况且这明摆着只要自己不太过火,依旧可以过上逍遥自在的日子,且没有了后顾之忧。
他一想明白这件事,就彻底放下了芥蒂。
打算好好哄哄徐春君,把对祖母和母亲常用的招数用在徐春君身上。
他觉得天底下女人都差不多,只要拿好话哄着就能糊弄过去。
何况徐春君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他不信煮熟的鸭子还能飞。
因此吃过早饭后,他假装没事四处溜达。
慢慢走进徐春君的院子。
走到门口就听见里头有人说话,显然是家里来了客人。
如此他就不好进去了,不过也很好奇,徐春君不在他跟前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堂堂郑伯爵居然听起了墙脚。
恰好徐春君和姜暖她们说起紫菱有孕的事,又说起了徐琅家的双生子和秦姨娘的孩子。
徐春君很喜欢小孩子,从她的话里就能听出来。
姜暖忽然停了一下,然后盯着徐春君好半天,问她:“徐姐姐,你成亲有好几个月了,为什么你还没有小宝宝呢?”
然后不等徐春君回答,猛的跳起来说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郑牛粪不中用!”
郑无疾在窗外听了,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
姜暖认定了徐春君嫁给他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因此连他的名字也不叫,只管他叫郑牛粪。
并且还觉得他不中用,所以徐春君才没有怀上孩子。
姜暖哪知道他在外头偷听,继续说道:“一定是这样的!你们想想,那个郑牛粪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不务正业。就他那小身板儿早就被掏空了。”
“住嘴吧你!胡说什么呢?”岑云初打断了姜暖的话,“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家什么掏空不掏空的?春君如今正守孝呢,没有孩子不是很正常吗?”
“好了,好了,咱们到那边屋子里去烤肉吃去,东西她们都准备好了。”徐春君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