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说的话,她一点儿也不在意。
郑无疾听见她们要出来,急忙转身走了出去,可不能让她们看见自己。
等到吃饭的时候,绿莼等人也回来了。
徐春君早命人给岑云初和姜暖的丫鬟也单独预备了一桌,就让绿莼她们陪着。
姜暖美滋滋地拿煎饼卷了大葱再放上烤肉,自己先不吃,递给徐春君,说道:“徐姐姐,你尝一尝,真是好吃得要命呢!”
徐春君接过来吃了一口,说道:“真是不错,这个就给我吧!”
姜暖特别开心,又问岑云初:“岑旦旦,你要不要也尝一个?”
“切一盘葱丝来。”徐春君吩咐丫鬟,“切得细一些。”
然后又对岑云初说:“阿暖这个吃法的确不错,你放上些葱丝先尝尝味道,若是喜欢就多放些。”
岑云初试了试,不禁点头道:“别说,还真挺有滋味。”
姜暖得了称赞,更是得意,悄悄地向她们两个说道:“告诉你们吧,有两件事做了就回不去了。第一就是煎饼卷大葱,第二就是骑被子睡觉。”
徐春君和岑云初出身都不低,从小被各种闺阁教条束缚着,睡觉的姿势都要端端正正的。
“骑着被子睡觉?”岑云初听了皱眉,“那可成了什么样子?”
“不信你就试一试,可舒服了。”姜暖信誓旦旦地说,“被子越厚越舒服。”
“对了阿暖,还没恭喜你呢,听说你家姜叔父又升官了。”徐春君笑着擎起酒杯敬姜暖。
“哎呦,这算不得什么了,我也不清楚具体是做什么的。”姜暖的脸微微红了一下。
其实她多少也知道父亲升职和宗家有关系,在她看来,这多少有点儿不够正直了。
“你们家新宅子收拾得怎么样了?”岑云初也问她。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不过是打扫打扫放几件家具。”姜暖低调地说。
“什么时候搬过去呢?”徐春君问,“我们也好恭贺乔迁之喜。”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正月就搬过去了。”姜暖说,“我家太太说新房子宽敞些,正月里招待亲友也方便。”
姜暖家现在的住处多少有些不够用,换了大宅子,自然是要宴请宾朋的。
但也不想刻意庆祝乔迁,就和正月里走亲访友合在一处了。
徐春君又问岑云初最近在做什么。
岑云初说:“我这么些年大多不在京城,如今在家里待着,多少有些拘得慌,好在学会了针线活儿还能打发时间。”
三个人许久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开怀畅饮,倾心相谈。
从正午直到黄昏,才算把这顿饭吃完。
三个人都喝的有些醉了,屋子里有些暗,丫鬟进来点起了灯。
岑云初和姜暖便要告辞:“时候不早了,我们可得走了。”
紫菱进来笑道:“是外头下了雪,所以天暗,其实还早着呢!二位别忙,陪我们姑娘多待一会儿。”
徐春君也留道:“你们多长时间都不来一回,干嘛急着走呢?”
“下了雪就更得走了,不然一会路就不好走了。”岑云初拉着姜暖说,“春君,你哪天也到我家去坐坐,要自己学会忙里偷闲。”
徐春君只好披了外衣送她们出府。
往外走的时候,迎面碰见了郑无疾。
郑无疾看了她们一眼,就让到了路边。
岑云初和姜暖出于礼节朝他道了个万福,郑无疾也回了一礼。
等她们几个走过去后,郑无疾小声说道:“姜家这个小村姑,实在是不讨喜。岑家那位说是绝色,怎么我看着还不如徐老五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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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春君送了客回来,那雪越发大了。
飘飘洒洒的,把路都遮没了。
“快叫紫菱回去吧!下雪了路滑,让两个人送她回去,不许她再事事操劳。”徐春君虽然有些醉了,可还不忘叮嘱。
“放心吧,姑娘。这点小事不用你操心,我回头就让阿蓑阿笠送她回去。”绿莼扶着徐春君说。
紫菱到底放心不下,尽管徐春君一再要她别操劳。
“天不早了,让众人都回去歇着吧。”徐春君病体初愈又喝了酒,此时只想快点儿上床睡觉。
天气不好,也没什么事,没必要都熬着。
进了院子,打发了众人,绿莼忙去掌灯。
徐春君说:“就在外间点灯好了,里间不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