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他趁着郑月朗跟方氏说话的功夫站起身来,慢慢蹭到了外头。
这时徐春君正要上台阶。
他一见徐春君不由得心花怒放,这样端庄清丽的美人儿,他以前只是在画上见到过。
如今俏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他真恨不得一把搂进怀里。
这些天他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知道郑无疾平时竟不住在徐春君房里。
这可让他乐坏了。
一个独守空闺的寂寞女子,最需要的不就是个体贴入微的男人么?
更何况徐春君不是一般女子,她掌管着整个郑家。
要是把她弄到手,这辈子就不用愁了。
安平丝毫也不觉得自己是在做蠢事,他反而觉得自己无比精明。
只要他把徐春君哄上手,没有人敢奈何他。
说到底,这是郑家的家丑。
郑月朗早被自己打怕了,必定连个屁也不敢放。
至于郑无疾嘛,哪个男人愿意让世人知道自己头上顶个绿帽子?!
书非借不能读
徐春君见了安平,自然要问好:“姐夫来了,怎么不进屋去?”
她礼貌又客气,没有半分失礼越礼。
可人一旦鬼迷心窍,便忍不住自作多情。
安平就觉得徐春君无论是跟自己说话,还是那眼神态度,分明也是对自己极有好感。
因此不禁饧着眼道:“想跟弟妹借两部书,我的那些书都压在底下,还没收拾完呢!我这人生平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读书。这两日没读书,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的几本书都是看着玩的,真要做学问不顶用的。”徐春君淡淡一笑,她屋里头的书不少是祖父的遗物,很多都是孤本,且有不少十分深奥的。
这一笑把安平的三魂六魄都勾没了,他心里的火越着越旺,眼睛都快烧红了。
“弟妹太谦虚了,你若是男子宰相都当得。”安平越发涎皮涎脸起来,“就当可怜可怜我吧!”
一旁的绿莼气得牙痒痒,心说这不要脸的!光天化日之下,简直像条发情的疯狗!
徐春君身份摆在那,不好说难听的,她一个丫鬟怕什么?
正想怼安平两句,恰好郑月朗从屋里出来了。
安平见了自家老婆就觉得晦气,碍于徐春君在跟前不好发作。
“你们怎么不进屋去?老太太问呢。”郑月朗轻声细语地说。
“我跟弟妹借两本书读读,你又不懂瞎掺和什么?!”安平回头瞪了一眼郑月朗,她果然不敢吭声了。
徐春君哪里看不出来安平打的是什么主意?她只装作不知道,回头对绿莼说道:“回头把书案上那两部书拿给姐夫吧。”
然后就和郑月朗一起进屋去了,安平窃喜不已,觉得徐春君已经上了钩。
“姑爷,你就别进去了,随着我去拿书吧,不是着急要读书吗?”绿莼真是半只眼睛也看不上这个安平。
安平却丝毫不为她的态度生气,兴兴头头地跟过来,就差手舞足蹈了。
谁想绿莼压根儿不让进院,就叫他在外等着。
恰好紫菱从那边过来,穿一身水蓝衣裙,乳高眼慢,孕相明显。
这安平因为自家老婆多年不孕,看到这等美貌孕妇,顿时觉得别有韵味,竟看直了眼。
紫菱被他看得不舒服,急匆匆进了院子,迎面碰上绿莼。
“这安家姑爷来咱们这儿做什么?我怎么看着他眼神不大对呢?咱们可得提防着些。”紫菱小声说。
绿莼翻了个白眼道:“你没看见他瞧咱们姑娘呢!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人伦的东西!我把这两本书拿给他,省得他再歪缠。”说着去了。
安平拿了书,又想花言巧语地讨好绿莼。
绿莼懒得搭理他,直接说有事就走了。
安平捧了书又到金氏这边来,还想在徐春君面前卖弄卖弄。
却不想进屋来一看徐春君已然不在,他又不好意思多问,在那磨蹭了半天不走。
后来听丫鬟说大奶奶有事出门去了,不免失落。
这边金氏方氏长篇大套说些过日子的话,又说起郑月朗不孕的事。
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他实在听得不耐烦,索性起身告辞。
方氏要留他在这吃饭,他只说忙着看书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