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去准备。”智凡的脸好像是木刻的。
“还有一件事,你也要帮我办。羞花阁子楼上那个修首饰的番人,名叫提了达古,你帮我找到他,就说我要两副耳坠子。他如果问你药在哪里?你就告诉他,下个月初一到这里来取。”
帮忙审个贼
曾慈回去,左等右等也没有嘉铭县主出事的消息。
她倒不疑心智凡办事不力,一个尼姑想要靠近不认识的县主,的确并非易事。
好在圣上还未回京,即使他们家想去请求赐婚,也不能成真。
皇后倒是在宫中,但每年十月都要清修礼佛,谁也不能打扰,这是人人都知道的。
曾慈有些日子没有见到柯望忱了,心里自然是想的。
又一想到他们二人不久之后就要定亲,心里又不禁美滋滋的。
她的一颗心已经被柯望忱占满了,随喜随忧都是因为他。
补缺的侍女名叫翠喜,她从外头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县主,这是柯公子的书童送来的,说一定要亲自交到您手上。”翠喜很懂规矩,毕竟是在王妃跟前伺候过的。
曾慈一听说是柯望忱的信,自然喜出望外,伸手就接了过来。
翠喜知道自己不便在旁边,于是悄悄退了下去。
曾慈打开信,果然是柯望忱亲笔写的。
上头说大后日柯家围炉宴,邀请众亲朋到场,请曾慈到时一定赏光。
并且在信末特意注明请曾慈穿红衣赴宴。
曾慈看了这封信,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京城中的旧俗,定亲并不摆宴席,只是两家过礼。等到正式成亲那日才大宴宾朋。
但是柯望忱年纪尚小,总要等他二十岁后再成亲,这就要等到一两年以后。
所以柯望忱格外重视这事,说是围炉宴其实也是向众人告知两个人定亲的事。
见柯家如此看重自己,曾慈自然是高兴的,更何况柯望忱本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意中人。
曾慈心中那点因为嘉铭县主引起的不快,此刻已荡然无存。
她叫过侍女来,打开妆匣和衣箱,挑选衣服首饰。女为悦己者容,她一定要精心打扮前去赴宴。
京城十月,家家围炉,宴请亲朋好友。
围炉观雪,饮酒驱寒。亲朋列坐,笑语喧阗。
这可以说是一年当中除了正月最适宜聚会往来的一个月份。
柯家别出心裁,并不在自己府上宴请,而是把地点定在了郊外的庄园。
这处庄园广种梅花,此时正是梅花怒放的时节。
暗香浮动,疏影横斜,真是说不尽的意趣雅致。
这一日,曾慈果然穿了一身红衣来赴宴。
到了之后看着满园的梅花,她的心情越发舒畅。
想着和柯望忱成亲之后,必定每年都会来这里赏花,想起今日宴会的情形,不知又有几多回忆几多甜蜜。
柯家今天请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
他们回京城的时间并不太长,又为了想让众人都畅意,因此只请了相熟的人家,但数量也不少了,总有那么二三十户。
曾念也来了,和婆婆赵氏一起来了。
曾慈看到她连忙迎了上去,握住姐姐的双手说道:“姐姐,你近来怎么样?姐夫好些了吗?”
曾念宽慰地笑了笑,说道:“已经能喝米汤了,只是不大认得人。”
“那就好,那就好。等忙过了这几日。我到陈家去陪陪你。”
“不必啦,如今我出嫁了,家里只有你一个女儿,多陪陪父亲和母亲就是了。至于我,想家的时候,自然回娘家去。天气冷,你不要来回折腾了。”曾念说着疼爱地帮曾慈掖了掖鬓边的碎发。
她自己嫁了人,越发知道女子的不易。
看着曾慈一派天真烂漫,忍不住从心底生出丝丝缕缕的疼惜来。
曾慈见姐姐明显憔悴了许多,心里头很是不好受。说道:“姐姐,我真后悔以前没能对你更好些。”
“傻丫头,我是你姐姐,应该我多疼你才是。作为妹妹,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有时候都觉得羞愧呢!”曾念说着使劲握了握曾慈的手。
她病的那几年,一直都是曾慈在照顾她。
虽然家里有的是下人,可是很多事曾慈还是亲力亲为。
曾念一直觉得有这个妹妹是她难得的福分。
姐妹两个说着话,不时和前来的人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