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这些东西孙多寿不可能放在明面儿上,一定会藏得很隐秘。
“大伙儿都坐吧,趁这会儿赶紧上菜。”柯玉堂安抚众人道,“希望这只是个误会,在真相大白之前,咱们也没有必要再多讨论了。”
“阿暖,你冷不冷?”徐春君和姜暖挨着坐,她如今有孕在身,得格外关照才行。
“姐姐,你放心吧,我一点儿也不冷。这暖台下面是有地火龙的,又铺着狼皮褥子。”姜暖小声说,“今天出门的时候,侯爷又非让我穿上紫貂皮的靴子,灰鼠裙子银鼠袄,弄得我好像是个成精的黄鼠狼。”
“霍公爷真是疼你,”徐春君真心实意地替姜暖高兴,“你真是掉进福堆里了。”
“郑姐夫现在也好疼姐姐呀!”姜暖何尝不替徐春君感到欣慰,“果然男人又正经又疼老婆最叫人敬重了。”
说完了,她又不由得轻叹一声,徐春君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姜暖感叹的是她和徐春君并无血缘,却能够坦诚相待,彼此情同手足。
而曾慈这个蛇蝎心肠的女子,连自己的手足都不放过。
刚才两相对质的时候,姜暖一点儿都不激动。
可不是因为她成熟老练了,而是为了防止她今天过于激动,已经提前把事情都告诉她了。
所以她才会稳稳当当地坐在这里看戏,这都是霍恬的意思。
他可是实在担心姜暖知道真相后会激动到早产。
不一会儿柯家准备好的菜肴都一一端了上来。
徐春君对姜暖说:“这些事儿要一桩一桩地说明白,且得功夫呢。你赶紧吃饱些,当心一会儿饿着。”
姜暖听了,点了点头。
她现在吃什么都香,胃口好得不像话。
大伙都笑她,说这孩子以后生出来也好养,嘴儿壮。
霍恬和郑无疾都在对面男宾桌上,隔一会儿便往她们这边看看,丝毫也不避讳。
“公爷放心吧,有春君和夫人在一起,必然会照顾好她的。”郑无疾小声对霍恬说。
“嗯,我知道。”霍恬微微颔首。
“那您怎么总往那边看?”郑无疾有些欠欠地问。
“你不也总看?”霍恬说,“那又是为什么?”
“我习惯了,我喜欢看我娘子。”郑无疾脸皮厚,也不怕人笑话。
“我也是。”霍恬回了一句。
对饭只吃了一半,曾李等人去而复返。
众人都纷纷放下了筷子酒杯,等着宣布结果。
曾李的脸色很不好看,果然在孙多寿屋子的房梁上发现了一包金银首饰。
他虽然是男人家平时不在意这些,可也看得出材质手工。
更何况其中有几件上头带着王府的暗记,这是绝错不了的。
“曾慈,这东西你怎么说?”嘉铭县主问曾慈。
“这里头有几样东西是我的,但我平时也不戴,都交给丫鬟管着。说不定是丫鬟偷偷拿出来的,毕竟我的多的是,又不能每日一一清点。”曾慈说道。
“你这借口也太勉强了吧。你不戴归不戴,但也不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呀。你身边的丫鬟婆子多的是,这么多首饰不见了哪个下人能担得起?若真是下人偷的,别的怕被连累也会声张出来,你怎么可能一点儿不知情?”嘉铭县主步步紧逼。
“你说的对,我多少是知道些的。只不过那丫鬟已经得病死了,我想一想,人都死了,我何苦还为了这些身外物再把她的名声毁了呢?”曾慈拿话堵了个结实,“这些首饰在穷人眼里值不少银子,可我并不在意。只是没想到怎么就流落到他手上去了?又或者你们早早就已经开始布局来害我了。”
“说起那丫头来,我这儿还有个证人呢。”嘉铭县主道,“曾慈,你再伶牙俐齿,也逃不过铁证如山!”
紧接着一个身材干瘦的番邦老者被带了上来,他的两只眼睛特别大,眼仁是灰蓝色的。
在场的不少人都认识他,并非因为他身份多尊贵,而是许多人都让他修过首饰。
端午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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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条件
之前智凡,也就是孙多寿,指证说曾慈让他去找羞花阁子那个修首饰的番人,来的这个人就是了。
只是众人虽有不少认得他,却多不知道他的名字。
也是从孙多寿口中才知道他叫提了达古。
曾王妃怒视着提了达古质问道:“我可告诉你,你胆敢攀污我的女儿,我绝不轻饶!你若现在说出是谁指使你污蔑我女儿的,我保你无事!”
曾王妃想要先发制人,王爷不在,她这个当娘的当然要竭力保护孩子。
提了达古环视一周没有说话,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只锦盒来。
那盒子在场的不少人都见过,就是羞花阁子专用来放首饰的锦盒,几乎每家都有。
“郡王妃,您想让我说实话,我绝不敢说假话。”提了达古到底是番人的缘故,说话的时候舌头明显发硬,因此他的语速要比常人慢一些,“但是小人也有一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