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这事思坎达的眼珠儿心肝儿,你若是抱走了,他得疯了。”徐春君笑道,“你抱抱也就是了。”
“对了,郑姐夫高中,再过一两个月就该任职了吧?”姜暖说,“徐姐姐不打算给他谋个合适的职位么?”
“顺其自然吧!”徐春君说,“我不想谋求了,也不想给云初添麻烦。”
“那倒也是,到了哪里也得凭才干。郑姐夫是聪明人,比那些书呆子要强。”姜暖一边逗绿莼家的孩子一边说。
“你别夸他了,这几日正有些飘飘然呢!”徐春君笑道,“在过几日是望忱和嘉铭县主大婚,咱们两个结伴去吧!”
“那是那是,我正准备礼物呢!”姜暖忙道,“也奇怪呢!嘉铭县主原本那么骄纵任性的人,可在望忱跟前竟是百依百顺,真是一物降一物了。”
“别说人家了,你和霍公爷难道不是么?”徐春君笑道,“有谁看过霍公爷笑?可对着你,那笑真成了不要钱的了。”
“徐姐姐你别取笑我,郑姐夫还不是被你收得服服帖帖,若说驯夫,还得你是状元。”姜暖也笑。
“除了这个,还得备一份礼。”徐春君又想起别的事来,“茂德公府的三公子过几日也要成亲了,跟望忱只查了两天。”
“他家?”姜暖还未听说,“就是原本跟崔明珠定亲那个?”
徐春君点头:“就是的,他们和崔家去年初就把亲事定了,可崔明珠给要未婚夫考中了进士再完婚,所以就耽搁了。”
“那三公子也中了,我昨日听人说的。”姜暖道。
“是中了,但是崔明珠却等不到了。大约也是之前同崔家结亲的缘故,他们家这次甚是匆忙地跟崔家的对头罗家结了亲。”徐春君知道得比较详细,“那罗家小姐还不满十六岁,听说还有些残疾在身上。”
“这真是为了保住地位,什么也顾不得了。”姜暖叹息,“不说他们了,我想吃风干鸭信,拌了麻油的,还要吃上回那个银鱼酥和八宝饭。”
“我早叫她们准备了,”徐春君说,“你爱吃的都有,还有两道新式样,一会儿你也尝尝。”
卡文了
卡文了,为了梳理通顺,今天不一定更新,各位不用等了,等理顺了再补上。
宁缺毋滥,望理解!
求药
三月里的时候,宫里的钟美人诞下了四皇子。
岑云初被封昭仪的时候,她也母凭子贵升了婕妤。
这位钟婕妤进宫也才一年,其父为国子监祭酒。
钟家也是诗礼之家,钟婕妤自幼便有才名,容貌亦甚妍丽。
这后宫中,皇后大权独揽,岑云初宠冠六宫。
钟昭仪自知不能与这二人相提并论,好在自己有了儿子傍身,也别无他求。
况且皇上也会偶尔来她这边,看看孩子,或是听她弹弹琴。
因此她在这宫里也算得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天气越来越热,四皇子身上起了湿疹,反反复复就是不好。
若说这病算不得大病,可偏偏很难治愈。
御医反复诊治了,最后说:“四皇子是胎里带的热毒,加之天气炎热,越发有些严重。
虽有几个方子可治,但皇子太小,禁不得药力,难免治一经损一经。”
钟婕妤听了不免心忧,孩子因为这个吃不好睡不好,每日里烦躁哭闹,怎么哄也不好。
才那么一点儿大,话也不会说,当娘的心里如何受得了?
因此恳求太医道:“难道就一点办法没有?只能挨着了?好歹再给想想办法,孩子实在太可怜人了。”
太医踌躇了一下说:“要说也不是完全没法子,只是怕不好办。”
钟婕妤听了忙说:“你只管说就是,但凡有一分之路我也要试一试。”
太医道:“治小儿湿疹最稳妥的法子便是服用涑清丹,既能扶正先天的元气,又清热毒风邪。
只是……只是太不易得,一副丹药没个年也成不了,这还得中间不出纰漏。
往年太医院也是十回只能成个一二回,年初岑昭仪病了一次,还剩三十丸,圣上下令都给那边送过去了。
钟婕妤若想要,可以去岑娘娘那边问一问。”
太医走了之后,钟婕妤跟前的宫女便说:“既然太医这么说了,娘娘不如求一求皇上。有皇上一句话害怕要不来这涑清丹嘛?”
钟婕妤想了想却摇头道:“这么做不妥当,一来圣上每日忙于国事,何必还为这点事让他来操心。
二来这么做未免有拿皇上压岑昭仪的嫌疑,咱们既是求人家,就要有好好求人的态度。”
她和岑云初从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如今为了儿子也少不得要去俯就。
钟婕妤不是笨人,就算是求了皇上,皇上答应了。岑云初只要说一句吃完了没有了,不还是一回事儿吗?
这药极难得,一丸可值千金。
岑云初若是自己放着,以备不时之需,谁又能说出什么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