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后主动找到我宫里来污蔑我陷害太子,我凭什么不能出演反驳?”岑云初高傲地昂着头,态度决绝。
“你不过就是倚仗皇上宠你罢了!”皇后愤愤然,“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来人呐!把这个妖妃给我押下去!勒死她!”
“谁敢动贵妃?!”一声断喝,柯望忱带着一众侍卫闯了进来。
这些人手持刀剑,将岑云初和皇后隔离开来。
“你们要造反吗?!”皇后的眼睛都立起来了,骂道,“一群不知死的走狗!”
“我奉命保护贵妃,除皇上以外,谁敢对贵妃母子不利,皆可杀之!”柯望忱面覆寒霜,从背后抽出一把宝剑。
皇后看了一愣,其余众人也都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柯望忱手里拿的不是一般宝剑,而是御赐的上方宝剑。
皇后等人根本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时候赐给他这把剑的。
“不怕死的尽管上前。”柯望忱冷笑,“我早就想试试这剑到底有多快了。”
没有人敢上前,谁都怕死。
然而皇后是不可能善罢干休的,她冷眼看着岑云初,一字一句说道:“岑云初,你别得意。不要以为有上方宝剑,我就奈何不了你。
我若是不能给宗儿报仇,枉为人母!”
皇后拂袖而去,柯望忱转过身对岑云初说:“姐姐,我派人出宫去告知皇上吧!”
“用不着你告知,皇上只怕这会儿已然知道了。”岑云初笑了,“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皇上心里也有数。”
“太子成了瘸子,皇后丧心病狂。”柯望忱说,“我怕她会狗急跳墙。”
“皇后的路数我都清楚。”岑云初说,“你只管稍安勿躁。”
柯望忱听姐姐如此说,知道她必然早就有周全的打算了,因此也不再说什么,将人带了出去,把玉成宫守了个结实。
密报
皇上前脚进宫,淮阳王随后就来求见。
皇后则守在东宫,太子已经疼醒了两回,哭着让她给自己讨公道。
皇上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他现在谁都不想见。
“传旨下去,明日早朝之前朕不见任何人,所有奏折一律打回。”
淮阳王在宫门前等了一个多时辰,最后等来的是皇上不见任何人。
“回去。”淮阳王面无表情地上了马车。
不见也不是坏事,他回去后要召集众人联名上书,让岑云初那个妖妇以死谢天下!
是夜,兵部尚书府中灯火通明,前来商议事情和在门外等消息的足有上百人。
第二天早朝,淮阳王带领一众大臣上朝,声势浩大。
反观岑家人,平静得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和往常一样。
姚虎看着岑冈,语气诮薄地说:“你们陈岑家养的好女儿,媚惑君主,谋害太子。今日你们算是到头了,一会儿想想怎么求情,让自己死得更痛快些吧!”
岑冈冷冷看他一眼说道:“尚书大人说这话需谨慎,说我家娘娘媚惑君主,岂不是在说圣上是个昏君?
至于太子受伤,那不过是个意外。圣人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做人难道不该谨慎些么?
至于我们也没有什么情可求的,因为我们岑家无愧于心。”
“莫作无谓的口舌之争。”淮阳王沉声对儿子说,“把话都留着上朝的时候说吧!”
在场的大臣们大多认为淮阳王会赢,就算不能真把岑家重责,也绝不能太轻轻放过。
至于太子受伤究竟是不是岑云初的阴谋,他们反倒不怎么关心。
皇权之争,真相从来不是第一位的,而是看谁的势力大,谁的手段高。
并且他们现在只知道太子受了伤,还不知道太子很有可能落下残疾。
等到皇上坐上宝座,宣事太监高声喝问:“文武百官,可有奏报?”
淮阳王立刻出列,手捧奏折说道:“臣有本上奏。”
皇上开口道:“奏来。”
“陛下,太子昨日于马苑受伤,伤他的那头牛是岑贵妃从宫外带进来的。
岑氏行事狡诈,巧言令色。其身世既不清白,做派亦不端正。
对内顶撞皇后,出言放肆。对外使外戚弄权,干扰国政。
此等妖妇不可不除,否则贻害无穷!此非臣一人所言,这里有上百名大臣的联名奏折。请陛下过目!”
皇上身边的太监走下来,将淮阳王手中的奏折接了过去。
快步走上丹墀交给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