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告别
尘埃落定,周锐泽心灰意冷,决定出国深造,离开这个伤过他两次心的城市。
在梁坚严密的监视下,陶千月落落大方地赶到机场送行。
“锐泽,过去的已经过去,我们都努力向前看吧?”陶千月难得穿了件鲜亮的橘红se毛衣,衬得气se好了不少,微笑着对他说。
周锐泽苦笑一声,张开双手:“再抱一下。”
陶千月摇了摇头:“那天晚上,不是已经抱过了吗?”
他骗她是告别青春岁月的仪式,其实是发现了梁坚的存在,故意激怒对方。
她不会再上当。
但她也不怪他。
双手在空中僵了半晌,慢慢收回去。
周锐泽的笑容更加苦涩,却没有继续纠缠。
他拉着行李箱后退两步,对陶千月招了招手:“千月,以后有缘再见。”
“再见。”陶千月缓缓摆手。
他们再度,渐行渐远。
彩蛋·秘密
寒假来临,陶千月闲来无事,难得做起家务。
她在衣柜最下面的角落里,发现一套男式cha0服。
朋克皮衣,宽松t恤,破洞牛仔k,还有配套的墨镜和手套。
陶千月百思不得其解,将衣服整整齐齐放在床上,等梁坚下班回来,指着问他:“梁坚,这些是你的吗?”
梁坚的脸蓦然涨红,条件反s地扑上前,用高大的身躯挡住黑历史,磕磕巴巴道:“不、不是!是我一个朋友落在这儿的!”
他哪有流浪歌手气质的朋友?
陶千月隐约猜出什么,脸上带出笑意,调侃道:“穿上让我看看。”
买的时候都没敢穿,一直压在箱底,这会儿更没勇气,梁坚抵si不认:“我都说了不是我的,我怎么会买这种吊儿郎当的衣服?”
他想起当年脑子ch0u的风,浑身不自在,将cha0服裹成一团藏在身后,同手同脚往客厅走:“定制的西装送过来没有?我明天晚上要出席公司年会……”
“老公。”陶千月轻轻扯住他的衣角,踮起脚附在他耳边说了个极具诱惑力的条件,“只要你穿给我看,我就把那套高中校服找出来换上……”
她知道他偷偷00把自己的校服放在储藏室,三不五时拿出来洗一洗,熨一熨,对着傻乐一会儿,难过一会儿。
像个情绪很不稳定的变态。
梁坚的眼睛蓦然迸出摄人的亮光,扭过脸sisi盯着她:“你说真的?”
不等她点头,他便动作飞快地将领带扯松,毛衣脱掉,纽扣解开,抖落着cha0服,手忙脚乱往身上套,边套边为自己打圆场:“虽然衣服的设计不怎么样,品位也难以恭维,但我个头高气质好,驾驭起来还是没什么问题……”
陶千月被他逗笑,牵着皮衣上长长的金属链条,将形象全无、浑身乱七八糟的男人扯到面前,亲上他温热柔软的嘴唇。
彩蛋·戒烟
或许是因为心结已解,陶千月的身t一天天好起来。
她透露出想要孩子的意思,备孕这件事便提上日程。
跟闺蜜逛完街回来,陶千月看见梁坚嘴里叼着支没有点燃的烟,蹲在客厅一角,手里拿着螺丝刀和图纸,对着地上散落的一大堆零件bb划划。
“在做什么?”她端起茶几上的温水,慢慢喝了两口。
“新买的婴儿床,组装一下。”梁坚浑身都是g劲儿,拿出手机给她看成品图,“我在网上b较了很多家,就这家质量最好,样式也好看,买的hse,儿子闺nv都合适。”
都说未雨绸缪,可他绸缪得也太超前了些。
陶千月噙着笑翻看他的手机,发现购物车里躺了一大堆婴儿用品,连尿不sh和n粉都要货b三家,备忘录中满满当当记着从备孕到怀孕再到生产的注意事项。
“不参加应酬,真的没关系吗?”她看见他微信里有不少客户发来邀约,全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
“我不ch0u烟不喝酒,去了也是扫兴。”梁坚盘腿坐在地上,烟在嘴里一晃一晃,眉眼间充斥着心满意足的平和。
将组装好的婴儿床搬进陶千月的卧室,美其名曰“散味”,他理直气壮地留她在身边过夜:“不分房睡了好不好?知道你不习惯身边有人,给你买了助眠的香薰和蒸汽眼罩。”
陶千月抿嘴轻笑,被他连亲好几口,手指代替香烟,含在雪白的牙齿间碾磨。
“戒烟难受吗?”她侧躺在床里侧,看着他英挺的轮廓,“刚开始的时候,可以偶尔ch0u一两支,循序渐进。”
梁坚摇摇头,啃得她手指间全是口水,眼神微黯:“没有戒你难受。”
彩蛋·疯魔
发现陶千月情窦初开,喜欢的男生却不是自己的时候,梁坚大受打击,消沉了好一段时间。
情ai这种事不能勉强,他试图忘记她,将注意力集中在学业和几个重要的项目上,却以失败告终。
他ch0u烟,酗酒,把自己喝到胃出血,在医院半si不活地躺了半个月,被忍无可忍的父亲扇了两巴掌,开始发疯闹绝食。
向来争气的儿子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梁董事长气得险些脑梗。
何秀娟坐在病床前又哭又劝,见梁坚不为所动,知道他的病根在陶千月身上,咬了咬牙:“我去求千月,让她过来看看你。”
“不许去。”梁董事长觉得丢不起这个人,“人家小姑娘又没和他订婚,想喜欢谁,都是她的自由。你去了说什么?就算她出于同情过来看上一眼,又能怎么样?”
梁坚像具没有生气的躯壳一样,呆呆地靠坐在病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的落叶。
没想到,在他饿si之前,竟然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得知陶家遇到麻烦,梁坚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拖着骨瘦如柴的身躯,走进父亲办公室,张口就要两千万。
梁董事长是过来人,并不看好他趁火打劫的行为,告诫道:“两千万买得来人,买不来心。”
可梁坚一意孤行,满脸执拗:“能够天天看见她,我就高兴。”
看不见她,就活不下去。
梁董事长叹了口气,为免儿子si在办公室,只能开支票给他。
彩蛋·噩梦
梁坚又做了不太好的梦。
梦里,他回到陪她出国那几年,因为害怕她逃跑,害怕周锐泽找过来,天天陪着看着,像条护食的疯狗。
天气很热,身材窈窕的nv孩子在街边买了两支冰淇淋,将抹茶味的递给他,浅笑道:“喏,你最喜欢的口味。”
他不喜欢吃抹茶,他对抹茶过敏。
明知道陶千月记错自己的喜好,却不敢说出口,梁坚低头艰难地将快要融化的冰淇淋含入口中,慢慢咬下去。
牙根冰得隐隐作痛,呼x1渐渐变得困难,手臂也因过敏反应起了层密密麻麻的红疹子。
陶千月看到前面有魔术表演,亲昵地挽住他的臂弯。
还不等梁坚高兴,她便说出令他如坠冰窟的话:“锐泽,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她叫错了名字。
两个人同时转头,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陶千月的脸上有愧疚,有不知所措,后来渐渐转变为幽怨,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滑落。
梁坚“啊”的一声,从噩梦中惊醒。
陶千月被他吵醒,困倦地r0u了r0u眼睛,00他后背的冷汗:“你怎么了?”
“我叫什么?”梁坚心有余悸地低头看看毫无异样的手臂,转过身sisi盯着她,“你叫我什么?”
“梁坚啊。”陶千月张开手臂揽住他,素手在背上轻拍,“是做噩梦了吗?梦都是反的,不要多想。”
“千月。”梁坚紧紧贴着她,像是刚从地狱之中ch0u身,心脏跳得飞快,“千月,我喜欢你,我ai你,不要离开我。”
“我ai你”这三个字,结婚七年来,他说过上万遍。
可他没想到,这一次,竟然等到了她的回应。
“我也……我也喜欢你。”陶千月瓷白的脸微微涨红,温柔地抚0着他微sh的头发。
梁坚愣了愣,欣喜若狂地搂住她,疑心自己陷入连环梦中,问道:“你喜欢谁?说清楚点。”
极轻极轻的声音送入他的耳朵,柔和却坚定:“我喜欢梁坚。”
梁坚将脸埋进她颈窝,肩膀剧烈颤抖。
他又开始哭了。
婚礼按陶千月的要求一切从简,只邀请了关系最近的亲朋好友。
现场的布置也迎合她的喜好,梁坚耗费大量时间与jg力,加入亿点点细节,力求尽善尽美。
可陶千月毫无喜se。
不止如此,刚刚举行过仪式,还没走下舞台,她就背过脸偷偷掉眼泪。
梁坚知道这段婚姻是自己强求来的,不敢责怪她,只能装作没看到。
他礼貌又周到地招待她那桌小姐妹,被阿樱等人恶作剧,灌了五六杯白酒,不止没有黑脸,还给每个人都包了个大红包。
拿人的手软,nv孩子们不大好意思继续为难他,嘻嘻哈哈说笑起来。
到了敬酒环节,陶千月一直没露面,梁坚心里七上八下,神se匆匆地走向更衣室。
隔着门板,他听到陶千月和阿樱的对话。
“别哭了,再哭妆都弄花了,待会儿怎么敬酒?”阿樱叹了口气,低声劝说道。
“嗯……我知道。”陶千月带着哭腔答应了声,竭力调整状态,请化妆师为自己补妆换造型。
阿樱站在她身后,看了好半天,忽然道:“周锐泽在z大读研,离这里不远,听说这么多年一直没谈nv朋友,你要是……要是放不下他,给他发个短信,让他过来带你走?”
梁坚心里一惊。
陶千月沉默片刻,摇头拒绝:“我和他……有缘无分。”
梁坚在门口等了半天,看到换了身朱红se旗袍的nv人,不太自然地笑道:“千月,外面的客人都等急了,我们快过去吧?”
他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欢天喜地”招待宾客,安排亲友。
直到夜深人静,陶千月走进浴室洗漱,他才卸下全身力道,疲倦地趴进松软的大床里。
这段时间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出现逃婚抢婚的闹剧,吃不好睡不好,今天又喝了太多酒,胃有些不舒服,他的jg神渐渐松懈,一不留神睡了过去。
半夜十二点,窗外缥缈的钟声将他惊醒。
梁坚00身边,发现床被整整齐齐,没有另一个人躺过的迹象,惊出一身冷汗,踉踉跄跄冲向浴室,险些摔跤。
“千月!千月!你……”话音忽然顿住。
nv人长发松挽,歪头靠在宽大的浴缸里,雪白的身t被充沛的泡沫和变冷的水所浸没,好梦正酣。
梁坚不争气地猛咽口水。
确定恋ai关系的这么多年,他知道她不喜欢自己,一直隐忍克制,两个人之间做过最亲密的事也不过是接吻,连舌头都不敢伸进去。
可今天晚上,他即将光明正大地拥有她。
这个认知抵消了所有的不愉快,梁坚小心翼翼地将陶千月捞起,用浴巾包好,抱向卧室。
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一双清清冷冷的眸子缓缓睁开。
她困倦得厉害,整个人不像平时那么具有距离感,呆愣愣地和他对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处于听凭宰割的弱势地位。
梁坚难以抗拒这种天真又柔软的诱惑,就势将双手撑在她身t两侧,俯身吻上去。
这个吻和平时蜻蜓点水的吻不太一样。
再怎么绅士守礼,骨子里也是个具有征服yu的雄x生物,他hanzhu她柔neng的唇瓣,细细描摹了一遍优美的轮廓,渐渐展现出霸道强势的另一面,舌头长驱直入,探进sh热的口腔。
陶千月似乎受到了惊吓,软舌极力往更深处躲,却被他用力g住,像拔河b赛一样,往自己的方向重重一x1。
“唔……”她蹙起秀眉,轻微地挣扎起来,纤细的手臂和匀称的大腿自浴巾中探出,x口半遮半掩,泄露几分春光。
梁坚被这种并不剧烈的反抗刺激得发出粗喘,大着胆子扣住她的双手,整具高大的身躯结结实实压上去,膝盖卡进柔neng的腿心,往隐秘的y部不轻不重地顶了两下。
“梁……梁坚……”陶千月的脸立刻涨红,条件反s地紧紧夹住他,好不容易摆脱这个狂热的吻,眼睛中流露出恳求之意,“我……我今天很累……明天行不行?”
他一向尊重她,从不勉强她,如果她的态度表现得坚定些,应该会让步的吧?
可陶千月高估了梁坚的自制力。
他的身躯变得僵y,喉结不住滚动,x口剧烈起伏,用一种令她害怕的露骨目光打量着她半0的身t。
“不行。”他残忍地拒绝了她的请求,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似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强y,他顿了顿,低声下气地道:“千月,别害怕,要不……我先给你亲亲。”
他说着,竟真的往下退了退,虔诚地亲吻纤细的玉颈、jg致的锁骨。
陶千月抗拒地护住微鼓的x脯,白净的脸向一侧看去,脚趾紧张地蜷缩在一起。
他没有y来,绕过x口,温热的舌尖轻t1an平坦的小腹,大手缓缓掰开双腿,欣赏nv人最ygsi的x器官。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0细软毛发,陶千月羞耻地sheny1n了一声,抓紧身下的床单,叫道:“梁坚……别……别……”
虽然两个人之间有芥蒂,但她一直把梁坚当成温柔t贴的哥哥。
恨又恨不起来,亲近又过不去心里那一关,她只能当鸵鸟逃避现实。
直到现在,她退无可退,不得不y着头皮履行妻子的义务。
梁坚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抗拒,忍着心中的酸涩,将领带扯开,覆在她眼前,打了个结。
看不到他,或许就不会这么紧张。
虽然……她有可能将他想象成别人。
软软的舌头钻进未经人事的x间,虽然缺乏技巧,还是给陶千月带来强烈的刺激。
她抓紧x口的浴巾,白皙的肌肤渐渐变成粉红se,两只脚不知所措地蹬着男人宽阔的肩膀,时不时ch0u泣一声,嘴唇咬得si紧。